握紧拳头放在嘴边极力想压低咳嗽声。

一阵咳嗽后，大约是有些喘不过气，他脸上终于有些微红，看上去倒是正常了许多。

大约是咳的紧，嘴角居然带着点点血迹，谌牧华伸出手指将它轻轻一抹，原本淡的唇色霎时染上了鲜红。

他不甚在意地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拆开信封，细细看着。

半晌。

“沙加斯。”是轻到几乎融进风里的声音。

沙加斯知道自家殿下不喜批折子时有人在跟前，所以就站在不远的门口，即使谌牧华轻轻喊道，也能听见。

“属下在。”沙加斯连忙转身小跑来到谌牧华跟前，看见他两片嫣红的嘴唇，心里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地说着“殿下最近身子越发不好了。”

谌牧华拿着信的手顿了一下，又缓缓开口“明临那边知道了？”

沙加斯知道他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也只好回道“前几天偷偷派人透露了风声，现在大约传到白乾贺耳里了。”

“嗯。”谌牧华突然觉得自己的肺就像被什么东西挤着一般，整个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又用手抵着嘴唇，额头上出了些细细地汗，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殿下……”

谌牧华伸出手摇了摇，适时打断他的话。

“先不要告诉阿姐和阿远，我自有打算。”谌牧华不容置喙地说道。

沙加斯一脸痛心“殿下！您背着他们承担了这么多，眼看着身体越来越不好，您以为又能瞒过多久？”

谌牧华眼神一暗，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最清楚，沙加斯的话一点都没错，他也不知道还能熬到多久。

“能多久就多久，瞒到不能瞒为止。”谌牧华有些呆滞地看着手中的信说道。

“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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