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禹鼎一扬,一片五光十色的奇光飞腾而起,化为一条千百丈长短的奇首,正是方才所见的龙鱼。
不过此时大不一样,背上的十二对鱼鳍化为了十二对长翼,通体雪白,闪烁着银光。下面腹部的十二对鱼鳍,才是五光十色,变幻莫测。
齐霞儿对杨瑾道“师叔请骑上这龙鱼璇光,让下面的水姥彻底死心,力一拼。”
杨瑾微微一笑,莲足一点,脚下就涌起一朵银莲,冉冉飞在龙鱼的额头正中,含笑而立,随同龙鱼缓缓朝下面神山故居飞落。
古神鸠见元鼍那么强横的乾元真火,都无法震破上面的玄阴大阵,摇头道“龙师弟就是憨厚,一点不知道灵便,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身躯一缩,犹如星丸跳动般地从涟漪片片的乌光墨云中钻了进去。只听波的一身,犹如天幕的墨光一下从中陷落,数十道云旗上下飞舞,吃一股紫焰天河般地飞泻而下,就烧毁十余面。
元鼍闷声道“鸠师兄就是刚烈,见不得丝毫邪气,这旗门留我送人也好!”
说话间,四爪乱抓,将正欲从空中隐去的旗门抓走了大半,萧清和齐霞儿不禁一起摇摇头,皆知道它要送给何人。
旗门一撤,下面仙府立刻现出貌,千百道拇指粗的玄阴真水,从水潭中犹如一片箭雨,飞射出来。云光中现出一位身高千百丈,犹如小山的巨大身影,身云雾缭绕,黑烟滚滚,轮廓间依稀可见是一位老妇人,不过下半身却霹雳乱射,水雾冲天,好像尚未合为一体。
玄阴潭边的数万名身穿白袍的西极教徒,各自盘膝跌坐,身上都笼罩着一片乌黑的云烟水雾,数在头顶旋起一个漩涡,裹着一个尺许高下的小人,正朝漩涡中卷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西极教上上下下一群蠢货,还以为将昔年大禹治水的罪魁祸首玄姥放出来,就会得到她承诺的诸般好处,少则长生不老、多则道成飞升。却忘记了大禹神碑上所载的昔年详情和祖师的禁条。
此时各自被教中血誓所禁,被玄姥强行收取元神,助她恢复前世法力,除了几个罪魁祸首外,余下都无力挣脱。
萧清知道若非最后一个神碑所禁主魂被挪走,水姥未能魂魄齐聚,本身法力发挥不出原来十之五六,不然这些教众早就数以身饲魔了。
不过玄姥也是又贪又狠,见有脱身之机,就欲将所有教众一网打尽,吸走本身元神真灵,助长本身凶焰。才没有按照原有安排,以千位女弟子纯阴之血,凝聚法身。不然法体一成,被她趁机遁走可是大患。
“妖孽,在此害人,难道忘记了昔年对我所许下的誓言吗?”
杨瑾仙衣上的九朵银莲化为九道奇光,按照九宫方位冉冉飞旋而下,看似缓慢,没有半点火气。但一瞬间就落于千万丈深的玄阴寒潭中,冉冉开放。银光如雪,里外通明,看似彼此间距离甚远,空隙甚多。
一转眼,就化为一片千百亩方圆的银色荷叶,中间现出一朵含苞未放的青莲,荷叶一侧,也多了一颗丈许大小的金色水珠,正绕着荷叶来回颠簸。
太白银荷一现,立刻切断水潭和先天太白玄金生根之所的先后天气机联系,空中的那位山岳般的光雾,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厉啸,发出一片沙哑怒吼“贱婢,你自毁当年血誓,弃我不顾,还好说理!你万千教众,就是这些年的利息!看你又能奈我何!”
杨瑾摇头道“妖孽,昔年我一念心善,保你性命,才与你立下血誓,彼此两利。不料后来才知你洗心革面是假,只是想借我之力助你脱困。只是本教道法神通虽年代久远,却非上乘,难求正果。我才转归佛门,与你约定,他年誓言一完,必然助你脱困,不料你见我多年未归,就欲将我上下教众数葬送,帮你脱身,我岂能容你?”
“就凭那点先天太白玄金和几个畜生当帮手?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