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师昔年几位大敌寻到,万难抵御,才借小徒之手,示惠峨眉再传弟子,准备借此之故,再与峨眉结识。不料……”
白眉禅师就那么凌虚凭空,也无什遁光云气缭绕,闻言笑着道“道友缪也,若是大劫临头,我等闭门不出,也能免难。那尘世间岂有群仙杀劫之说?倒是此地仙府被妖人所毁了两处地脉,笼罩在外的七煞罡气也被妖人用自身玄阴天幕收去不少。正好峨眉门下在落日峡收去不少太阴鸿蒙紫气,毁是难毁,存又多有不便,正好索性数送来给仙子!”
说话间后面的元鼍就缓缓飞临身边,萧清这才看到金蝉石生手中的前古神矛,各自射出一团金光,指定盖得严严实实的禹鼎,不让鼎盖飞起,神色甚是肃穆,才明白此事也是早有成算。
不过,要将落日峡那里残存的鸿蒙紫气数收去,凭峨眉门下众多高弟的法力神通,难免有些无能为力,就算有诸多至宝,也难将这些无形有质之物收入禹鼎,才需要嵩山二老和花子师伯一家人出力。
当时还当是将这些生出的太阴鸿蒙紫气送入归墟,不料才知道是送到这九天之上。他此时法力神通已经不逊色三仙二老,结果依然难知道就里,可见法力越高,才知道自己越是沧海一粟,那点法力神通,在化衍万象的大道面前,不明一文。
正在沉思间,就听罗长亭躬身道“禅师和峨眉诸位道友高义,贫道心领,经过一役。贫道才知这千年来功力精进不少,但与当世第一的妖人轩辕老魔头相比,依然大有不如!”
在旁的崔五姑笑道“罗道友又愚了,令叔罗公远当年何等法力,追杀此獠七次,都被他走脱。若是要是法力差上一线,早就葬身在令叔手中了。”
萧清听得一阵恍惚,脑海中自然而然泛起一位方面长耳,相貌古拙的道人,一下悟出是前世有几面之缘的唐时仙人罗公远。昔年曾在月儿岛授过他一章《九天元经》,也勉强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记名徒弟。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脑海中才一想起记名徒弟,又一位羽衣星冠的道人出现在面前,还未想起他是谁,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数十人来,容貌各异,看上去十分面熟,其中一少年男子越发有些亲近熟悉,却依然想不起来。
就在微微发愣间,目光一转,就见元鼍上站立的余英男,正做出一个手挽灵诀的动作,神情举止,更是熟悉。
一下有些明白过来,知道余英男就是自己昔年所创的连山教下弟子,本来欲将连山教相传,却因当年功败垂成,才收回成命,更令前往北海苦修,和前世的海外散仙玉琼宫主相识,彼此情缘牵绕,连转三世,上一世才各自道心坚定,尸解坐化,归入峨眉门下。
心头有些苦笑连连,若是今生师父杨瑾是以大毅力大恒心创下西极一教,他门下连山教虽教规森严,但毕竟是旁门左道。当然为了自己誓言缘故,连山教更是足迹不到中土,皆在海外苦修。
如今这些门下弟子皆已转世,不少归入峨眉,自己所救的裘芷仙,就是昔年月儿岛执役两个女弟子之一,另外一女就是归入紫云三女门下,后投峨眉的弟子金萍。
“师弟,快用你的法华金轮,助我托住这禹鼎,不然我还真有几分费力!”
元鼍大口一张,打断了萧清的沉思遐想。
背后的白谷逸失笑道“你这老龙,那么远的路程,你都不叫苦,结果一到地头,就开始喊累,绕着弯子来叫苦?分明是别有用心,清儿,不用理会这偷奸耍滑的家伙,速将你收到手中的化血神刀给我,让我将这好吃懒做的老龙吃点苦头。”
元鼍倒是一点不害怕,头顶烟光一闪,现出元婴所化的龙渊,洪声道“师伯要取我身上五片大鳞,还是让弟子亲自动手最好,让自己气血丹气凝于鳞上。不然师伯动手,不知道小侄鳞甲生根之所,难免砍轻了,鳞甲功效不大。”
身边的崔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