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水捞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忙碌着的素年甲。
后者在屋内架了一口锅,国内在腾腾地冒着热气,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水捞强压着的轻咳让梦若游丝的素年甲清醒了过来。
水捞想要寻找逃脱的契机,奈何一阵阵剧痛袭来,他才知道就算找到了逃脱的办法,自己也没有气力在这种情况下逃出去。
“醒啦?”素年甲头也不回地问道。
低沉的声线让水捞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除了没有的东西外,其它的都还在。
他并不搭话,颤巍着道“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素年甲默不作声,他用一根漆黑发霉的木棍捣腾着锅里的草药,接着又倒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锅里,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待一切做完,他才叹声气,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这……”水捞一时语塞,沉思片刻,问道“你在锅里放的什么?”
“放心,”素年甲道“在下不会毒死你的。你认为你会这么简单地死去?我不过是放了些杂物罢了……”回过头来,素年甲略显笑意,接着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罢。这锅里除了给你治病的药剂,在下还加了些马粪、蝼蚁、腐臭的鱼儿……这些都是无毒之物。”
说完,他便从锅里舀了一勺汤药,盛进了碗里,放在鼻子下一闻,掩住了口鼻。
“你……要干什么?”看着素年甲面带笑容向着自己一步一步逼近,水捞身变得不自在起来。
“该吃药了。”素年甲一把抓住水捞的头发,将手中的碗靠在了后者的唇边。
水捞挣扎着,难闻的气味呛得他想吐。
素年甲摇摇头,把碗放在了一边,拿来一条粗绳,将水捞来了个五花大绑。
水捞想挣扎,却感觉力不从心。
“良药苦口,喝了它你就好了。”素年甲说完,便将水捞的嘴巴给掰了开来,把恶臭的黑色汁水一股脑灌进了后者的肚里。
水捞吞咽着这世间最臭的液体,眼角处竟有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素年甲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没想到你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竟然也会哭!”
水捞只觉得一阵反胃,接着便有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口里、鼻子里喷涌而出。
素年甲一脸阴沉地看着,沉声道“你太恶心了!”
说罢,又一把拎起水捞,拽到另一个角落,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继而又去锅里盛了一碗黑色的汁水,递到水捞的唇边,“听话,喝了此药,你的病才能好。”
平日里一副冷酷模样的水捞此时竟有了一丝颓废,他努力抗拒着汁水里发出来的恶臭。然而,还不等他举起沉重的手腕,素年甲已是掰开了他的嘴,将黑色的汁水一股脑倒进了他的肚里。
水捞已经做好了恶臭的汁水在肠道里走一遍,最后从嘴里吐出来的准备,奈何素年甲又用他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阵翻江倒海,刚到嘴边的汁水被死死地堵在了嘴里。接着水捞只觉喉咙一呛,汁水又回到了肚里。如此反复,直到他晕厥了过去。
素年甲见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关爱地抚摸着水捞的发丝,继而拿了个棉枕,垫在了后者的头下。
“吃了药,就要好好休息。”
说罢,又拉了一条崭新的棉被,轻轻地盖在了水捞的身上。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在下怎还会有复仇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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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
水捞的那次失利,直接导仓空被素年甲杀死,带过来的几个士兵也被柳逸招至了麾下。而那两个逃出去的速兵,在州府逗留了片刻,打探了一番虚实,确认布鲁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