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盅梨膏? 福元圆心中登时数百只草泥马在飞窜。 还没回应就听太后慢条斯理又开了口“既然鲁王妃的厨艺不佳,就回府好生再练练,今日就由着太子妃单独留下来,将那梨膏做好了再回府罢。” “二十盅梨膏虽听着多,但太子妃五日才进一次宫,却是不大够吃的。” 太后娘娘缓缓地勾起一侧唇角,淡淡审视着福元圆的表情,“太子妃可乐意?” 乐意你个头! 福元圆心中直骂人。 彭月眉听了太后的话,一时脸上燥热。 她做的梨膏可从来没有吃过的人说不好,今日在慈宁宫这被贬得一文不值,让她面上无光。 只是太后留难太子妃,又让她有些窃喜。 “元圆自是乐意。” 福元圆不情愿但也只能应了。二十盅梨膏,她特么就算是触手怪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得完! “好,太子妃果然是我们皇家媳妇的典范,”太后笑不及眼底,“那便下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福元圆和彭月眉告退出了大殿。 “弟妹手艺不及皇嫂,”彭月眉敛眉,嘴角带了一丝嘲弄,“就不陪皇嫂去小厨房了,弟妹告辞。” 言罢,她款款离开。 福元圆撇了撇嘴。 上次分了一半梨膏给彭月眉做,她仍耗时一个半时辰才弄完六盅梨膏,这一次的二十盅梨膏…… 头疼地揉揉眉心,福元圆举步往小厨房走去。 就在步入小厨房前一刹,忽听得外头传来梁公公的宣唱声“皇上驾到!” 福元圆顿了足,转身走到一旁候着。 只见庆元帝面带怒容大步跨入慈宁宫,身后跟着秦泽等人。 福元圆随着众人对庆元帝远远行着礼,悄悄抬头看向秦泽。 秦泽见媳妇站在小厨房前,心下念头一转,朝她使了个眼色。 福元圆登时安心了。 看来今日这二十盅梨膏,可以不用做了。 庆元帝冷然地大步进了内殿,太后只觉诧异,按这时辰应该是刚退朝不久,皇上来她这儿有什么事? “皇上,”太后站起身迎了上去,“来哀家这儿可是有事?” 庆元帝面容冷肃,看了一眼太后道“其余人等都下去罢。” 太后见状,朝殿内服侍的嬷嬷们摆摆手“都退下去。” 待清了场子,太后又问“阿泽和他的侍从是否也先退下?” 皇上看着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讲。 庆元帝却道不用,对秦泽点了点头“把人带上来。” 言罢,秦泽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由银宝和安顺架着的阮老爷。 庆元帝进殿时,太后并没有瞧见人群后被押着的阮老爷,这下众人让开一条道,银宝一推将阮老爷推到了太后跟前跪下。 “这人是谁?” 太后疑惑地瞧了阮老爷一眼。 庆元帝冷冷地背过手去“二十年没见面,太后不记得这人的话,不妨仔细再看看。” 太后心头咯噔一跳。 “把脸抬起来给太后娘娘仔细瞧瞧。”梁公公在旁尖声道。 阮老爷冷汗涔涔地抬起脸“小的阮经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一听那名字,手猛地攥紧帕子,睁大了眼看清阮老爷的面容。 虽说二十年没见,但她可没忘记阮经这人。 她蓦地别开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皇上,这个人是谁?哀家不认识。” “不认识?” 庆元帝冷笑一声,“此人名叫阮经,二十年前在太后京城西郊的庄子做庄头,是太后的得力助手,太后怎会不认识?” “二十多年前太后将身边婢女彩铃许配给阮经,让她出嫁离宫去了庄子上成亲,太后怎会不认识?” “二十年前,太后吩咐阮经做下的那等事,太后怎会不认识?” 庆元帝愤怒地转身看向太后,胸口气得起伏不停。 “皇上,您莫要动怒。” 梁进忠生怕庆元帝气坏了,忙小声安抚。 庆元帝深吸一口气,对着秦泽摆手道“你们统统出去。” 秦泽闻言,带着一干人离开了大殿。 庆元帝背手走到太后面前“母后,当年您为何要对父皇和朕下那毒手?为何?!” 想起先皇在那次追杀中受伤落了病根,回到京城后没过多久就驾崩,庆元帝满心痛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