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但对方若是前来南诏图谋不轨,他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活命之恩,只是私情,忠君爱国,才是大义。
段义宗的神色,尉迟槿尽皆看在眼中,只见她秀眉一扬,铿然道段兄误会了,段兄游历川蜀,应当知道如今川蜀的形势,王建那厮肆意挑起战乱,导致我等家乡,民不聊生。
我等三人,虽然生于川蜀,却投效无门,无法为家乡父老做主;只得另辟蹊径,前来南诏投军,期翼能够混个一官半职的,也好为乡亲们,找个落脚的地方
如此解释,也属正常,即便是段义宗,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唐末五代时期,很多百姓颠簸流离,逃到偏远小国的人,比比皆是。
例如,契丹大将高模翰,乃是渤海高氏族人,渤海靺鞨战败后,曾经逃到了高丽,还娶了高丽的公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芥蒂尽去,又感念尉迟槿曾经救过他,段义宗立刻道西川王建,东川李思恭杨师立等人,大战连场,确实苦了川蜀的百姓,兄弟若是想在南诏投军,混口饭吃,为兄倒是可以帮你引荐一二。
引荐?段义宗声音未落,耿弇就猛地转过头来,森冷凶狠地逼视着对方,那一双幽幽的眼光,几欲能段义宗冻杀当场。
引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段义宗欲帮尉迟槿引荐,那说明他并非是个单纯的诗人,如此一来,就说明对方的早先之言,是在欺骗尉迟槿,耿弇岂能不怒。
当初遇到奄奄一息的段义宗,依照耿弇韩逊的意思,就是置之不理;奈何尉迟槿执意要救对方,二人无奈,也只好任由这位夫人,救下这个南诏人。
可是在他们心里,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这个段义宗,就是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现在对方一开口,就是要帮忙引荐,直接证实了耿弇韩逊的猜测不假,耿弇岂能还会对他客气,他现在面对段义宗的神情,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就要将对方斩杀当场的势头。
尉迟槿身边的韩逊,同样不善地望向段义宗,这二人,一个杀性如魔一个森冷如狱,那齐刷刷地,望向段义宗的眼神,骇得他差点就尿裤子了。
这还是人类的目光吗,无论是耿
弇,还是韩逊,望向他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彰显无遗的杀意,让段义宗毫不怀疑,只要尉迟槿一个颔首,这二人就会立刻将他分尸当场。
算了。对于对方故意隐瞒自己,尉迟槿同样有点不舒服,可是她毕竟要比耿弇韩逊心善,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因此才出言喝止两人。
人人都有难言之隐,小弟相信段兄,并非是要存心欺骗我等。
是极是极,还是老弟豁达,是为兄枉作小人了。尉迟槿声音未落,段义宗就如蒙大赦,连声附和道,好似生怕慢上一点,就要被耿弇韩逊活撕了一般。
老弟活命之恩,为兄不敢或忘,为兄毕竟是南诏人,当时生怕说了实话,会被老弟三人,直接送官讨赏,这才不敢实言的。段义宗一脸后怕地解释道。
讨赏?耿弇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你也配,你能换几个赏钱?
就是,有些人啊,不要自视甚高,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舌头。韩逊轻蔑地瞥了一眼段义宗,附和着耿弇开口道。
这二人一唱一和,立刻就将段义宗气得张口结舌。
想来他也十分憋屈,以前他隐瞒身份时,这二人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他准备坦诚了,结果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是瞧不上他,他岂能不郁闷。
好了,两位将军少说两句。时至今日,尉迟槿也终于确定,耿弇韩逊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投奔朱璃的,既然对方赤诚,尉迟槿对他们,自然不会客套,说话也就直接了很多。
实话说,若是真正交手,尉迟槿根本没有信心,击败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在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