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当家的和那短命的徐员外一样,都喜欢还没长开的女娃。
无名盘算了一下和大汉之间的差距,差点顺嘴爆出的粗话生生憋了回去。一脸人畜无害的看向清云子。
清云子盯着没法再吃的饭菜,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料厨房那头却先一步弥漫出一股骇人的杀意。
只见老吏手持一柄官刀,须发皆张,脸色冷的吓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小崽子,你家老人没告诉过你,糟践粮食会遭天谴吗?”
无名愕然。小吏被人打晕时都不曾急眼的老吏,这会儿竟是脸红脖子粗地摆出了拼命的架式来?
随即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清云子,神色古怪。
是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对食物都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执着啊?
气氛不由凝重了几分。这帮马匪皆是死人堆里刨食的货色,对杀气都不陌生。
哪怕是整天跟老吏斗嘴,嚷嚷着要落草为寇的小吏都不知道。这个平日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刀子嘴豆腐心的和善老人曾是战场上百战余生的悍卒。
戎马一生,无妻无子。退伍后才安排了这么个地方养老。
杀气一出,别说这些个马匪,连清云子都不得不承认看走了眼。
清云子不容置疑,道“无名,带雀儿进屋去。”
无名“哦”了一声,却没动弹,想赖着看热闹。被灵雀儿一把拽住衣领,不情不愿的拖走了。
院里的马匪觉察到屋里的异样,先后又进来了五人。无视了正往里屋躲的无名,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吏身上。
老吏将刀横在胸前。一手托鞘,一手执柄。
目光流露出温柔之色,呢喃道“老伙计,本以为你要安安静静的陪我入土了,不曾想还有出鞘饮血的一天。呵呵,再和我恣意杀戮一番如何?”
说完,老吏郑重其事的将刀放在腰间的位置,左手轻叩刀鄂,右手以虎口掐在刀柄之上,手指一根根落下,虚握。
杀人刀法拔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