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道路两旁满是大气豪奢的木楼,张灯结彩。极少能看到简陋的民宿。
放眼望去,到处都能见到自诩风流的读书人和一掷千金的阔绰公子哥。真正是富贾满地走,京官多如狗。
像无名这种正六品官职的武将,放在军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实权职位了。可在京城的大街上,并不比平头百姓高出多少。在这儿就算揪出个乞丐,都能翘起大拇指跟你说道说道他的某个当大官的亲戚。
京城完全感受不到蛮族入侵所带来的那股萧杀气息,处处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像。哪怕是去茶馆喝口水,都能见到文人骚客在墙上留下歌功颂德的锦绣文章。
这里像是和外面那个残酷的世界完全隔绝开了一样,连城卫军都穿着花孔雀一样华而不实的甲胄。
云舟在京城外缓缓落地,众人按规矩从城门登记入京。
无名仰头凝望着城门上‘岳城’两个浑厚饱满的大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生在这座雄城,可是对这里唯一的印像就只有那个谋逆之夜的满地尸体和久久不息的惨嚎。那些衣冠楚楚,待人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干起龌龊事来比蛮族还要可恨百倍。
对于岳城,无名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曾经在这发生的一切都模糊的如同上一世的光景。如果说对这里还有什么念想,那就是想看看高坐龙椅之上的长孙无风,他那分别多年的双胞胎弟弟了。
“怎么又是乡下来的泥腿子?真煞风景。不进城的话就把路让开,别挡在这碍眼!”
无名有些愕然,转头望去。说话的俨然是个
谦谦君子模样的儒衫文士,头戴方巾,腰悬一柄细长饰剑,正用手帕掩着鼻子,满脸厌恶的看着几人。身后停有两顶装饰华美的轿子。
绮卉瞪了说话之人一眼,语气泼辣道“十丈宽的城门都不够你两顶轿过的?莫非是平时走惯了狗洞,所以不习惯在这个高度看人?”
无名瞪大眼睛,惊若天人地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厉害呀师姐,嘴上功夫见长呀!”
绮卉也被自己的话给惊艳到了,得意的瞥了眼绿萝。然后把头扭向儒衫文士,摆出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架势。
文士被怼的脸色涨红,待看清绮卉的装扮后,气又消了几分。讥讽道“我说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嘛,原本是山沟里出来的野女人。见谅见谅,倒是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把儒衫文士抽的脑袋向左上方一扬。脚步往后趔趄,险些撞到身后的轿子。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文士被抽懵了,连出手之人是谁都没看清。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敢打我?一帮乡下来的泥腿子竟敢在京城公然行凶?城守,抓住他们!”
守门将领先前是眼睁睁看着无名等人从天而降的,再加上这些年轻人中还有三人穿着军装,对这些年轻人有着本能的亲近感。
长相更适合做土匪的城门守将用小拇指挖了挖耳屎,放在嘴前一吹。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一个狗仗人势的家奴也敢在城门口喧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呀?”
副将心领神会地上下打量着这名儒衫文士,答道“城门喧哗闹事的官员,上报至吏部处置。若是白丁身份,当乱棍打死,抛尸野外。”
儒衫文士刚刚是在主子面前受辱,一时被气糊涂了。听了这话才回过味来,膝盖一软就要下跪磕头。
轿子里传出一声不满的咳嗽声,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掀开轿帘道“下人不懂规矩,本官向城门领大人赔个不是。不过既然有人行凶在前,便理应一视同仁。还望诸位将士不要有失公允才是。”
正在此时,无名队伍中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胖子站了出来,怪腔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