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摊子不忙的时候,小海会被无名要求蹲到一边扎马步。
小小年纪在他的教导下逐渐有了点像模像样的意思。引得不少行人指指点点。
这一幕让无名隐约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午后。他在驿站的小院,也是这般扎马。被正在劈材的小吏出言取笑。那时身边有青爷,有灵雀儿,还有旺财。
灌了口酒,无名仰起头,喃喃自语道“大家……都还好吗?”
远在江洲的春神湖畔,两个茅草屋相临而建。
清云子蹲在院子里,正撅着屁股跟几块木头较劲。倒腾了半天,终于整出个被他称作木马的东西来。结实是挺结实,摁上去也能前后晃悠,就是分不清哪里是马头,哪里是马屁股。
门帘被从内掀开,露出了一脸英气的俊美少妇,腆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清云子连忙丢掉手里的东西,在屁股上随意擦了擦手。小跑上前扶住晁思薇的胳膊道“唉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受了风可怎么办?”
晁思薇翻了个白眼道“受风?你信不信我一只手打你两个来回都不带受风的?”
清云子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道“信信信,你一根手指头就打我两个来回。快进屋去,乖!”
晁思薇扯着清云子的袖子,使劲晃了晃,撅着嘴撒娇道“天天待在屋里,我都要闷死了。咱俩进城玩去吧。”
清云子连忙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晁思薇身上,轻声轻气地哄道“你想吃啥?我去给你整。酸的辣的都成,再忍几个月哈。到时咱一家三口想去哪就去哪。”
晁思薇嘟着嘴道“我想儿子了。”
清云子揽着晁思薇的肩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声道“不是在这呢吗?”
晁思薇轻哼了一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清云子使劲挠了挠头,龇牙道“那小王巴蛋也没在江洲呀,上哪找他去?”
晁思薇一脚跺在清云子的脚面上,将他脚下的地面炸出一个小土坑。大声道
“你去找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呀,他那白碗不是能看到无名吗?”
清云子连忙装出一副脚面受到重创的样子出来。苦着一张脸,压低嗓子道“我的小姑奶奶哟,小声点。那可是我师尊大人啊!”
晁思薇狠狠呸了一口,声音反而又高了几分,怒道“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哪有当师父的半夜去趴徒弟家墙头的?你到底找不找?不找的话我自己去平洲了。”
清云子连忙举手投降道“找,这点小事一定办到。”
清云子来到隔壁的茅屋院外。来来回回踱步了半晌,终于咬了咬牙,恭敬地叫道“师尊。”
既济一身素洁长袍,披散开的白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在屋中正襟危坐,目光凝重,皱着眉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瓷碗中的清水。喉结耸动了一下,喃喃道“屁股宽过肩,赛过活神仙!”
直到清云子又喊了一声,既济才恋恋不舍的一挥大袖,消去了碗中的影像。略有不耐烦的道了声“进来吧。”
清云子进屋后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师尊,您……流鼻血了。”
既济“嗯”了一声,摆足了做师父的派头道“天气燥热,放点血来泄泄火。你找为师是有什么事吗?”边说边“吸溜”一下把鼻血吸了回去。
清云子支支吾吾道“那个,思薇想无名了。想借您老的白瓷碗看看那小子过的怎么样了。女人有孕在身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我又怕她伤了身子……”
既济冷哼了一声,训斥道“你呀!不成气的东西。被自家婆娘给管教成这样,真是丢尽了为师的颜面。”边说边怒其不争地在清云子脸上拍了拍。
略一思量,既济还是叹了口气道“罢了,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