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直到第二天早上再出来。
这日晚饭后,乌图飞仍然自己喝着酒,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乌图飞已经吩咐下去不要让人来打搅他,于是他也没理。可是敲门声持续不停,乌图飞不耐烦起来,大步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易南,还拎了个小篮子。
这是易南第一次主动来乌图飞的帐篷,前几日乌图飞一直忙着葬礼,也没见过她。看见是易南,乌图飞开门后愣了愣,问“你怎么来了?”
易南眼神里都是关切,还没来得及说话,乌图飞想起那天傍晚的对话,说“哦,你是来问陈玄消息的?”他心里不禁烦躁,口气也生硬起来“今晚我不想说,你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易南赶紧往前一步,按住乌图飞要关门的手臂,说“不是,我不是来问这个的。”
乌图飞停住动作,带着不耐烦看着易南。
易南提了提手里的篮子,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想去给他们上一柱香,你如果有空,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乌图飞垂下眼睛想了想,伸手接过易南手里的篮子,说“走吧。”
乌图飞和易南没骑马,就着明亮的月光,步行来到一块平坦草地,一路上乌图飞难得的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走路。
易南把篮子里的香炉拿出来,又点了三根细香,对着南面方向跪下来,轻声说“父亲母亲,已经十一年了。上次拜祭还是在平城王宫后花园的银杏树下,而今我已经在北沙国的草原上了。这一年发生很多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今年女儿没有别的愿望,请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他平安。”说完,易南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
乌图飞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的看着,易南拜祭结束后,站起来在他旁边,轻声问“你也要拜一下吗?”
乌图飞“哼”了一声,说“我们北沙不做这个,人都死了,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见,有什么用。”
易南蹲下,又从篮子里掏出一小坛酒和两个酒杯,然后拉拉乌图飞的袍子,仰头问他“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