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镇上突然来了一群像是官府的人,他们吃喝玩乐,强抢女子陪他们喝酒,无恶不作,就连我家的孙女也没能幸免,被他们的人给抓了去。我的儿子和儿媳气急去讨回女儿,没想到一去不返,就死在了那群官府人的手上!”
怪不得大娘会独自居住,原来她的儿子、儿媳和孙女都已不在了。
沈黛听着不禁心疼,追问道“您可知道被抓走的女子有多少个?”
“七八个吧。”
老妇愤恨的攥紧了拐杖,继续道“后来我的孙女被人给趁夜送了回来,回是回来了,可她就像丢了魂魄,不说话,闭着眼高烧不醒。她的身上到处是淤青和无法愈合的伤口,到最后竟然呕血……我那可怜的孙女啊,就这么熬了三日,最后还是去了。”
说着,她泣不成声,良久才说道“不光是我家的孙女,那些人家的女儿后来也被送回,也摊上了一模一样的病状,接二连三的死了。听说没了女儿的这些人家,有的男丁去讨公道,回来的时候也害上了吐血之症,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渐渐地,彩蝶镇的百姓都搬走了,留下来的大多是像我这样没人管的老人,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沈黛大概能猜得出那些被贺兰骁的人掳走的少女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但她们为何会呕血而死,伤口不能愈合?
“那么说,这就是彩蝶镇所谓的疫情?”她疑惑不解,又觉得心寒。
彩蝶镇明明只在皇城的郊外,是在天子脚下,竟也会面临此般黑暗。贺兰骁不过是个不受皇帝宠爱的儿子,在这里也能兴风作浪。
林逾白端着下巴思考,忽然说道“不对啊,如此说来,这些逝去的百姓都是遭人所害,哪是染上疫情了?这里发生的事与皇城内的传言完全不同,一定是那群官府的人刻意掩盖的事实!”
“若将人为的恶事伪装成瘟疫,外人自当避之不及,根本无心质疑事情的真假。”谢长亭抱着剑,幽幽开口“那么这些逝去的人被埋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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