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见没了声响,桃花双眸微睁,眼里净是寒意。
“之后的事,前辈是再也羞于提起了吗?”玄天冷声,带着一丝张扬与不屑“也罢,前辈说累了,之后的事,就由我代劳吧。”
说罢玄天走到桌前,寻了个凳子随意坐下,把玩了一下折扇,开口道
“之后你们便仗着那女人的身份,窃了我兄长的元神,跑回了东盛天,暂时护住了那女人的姐姐。听得我兄长沉睡之后,那女人便自以为能弥补地了断了自己,再然后便是她姐姐诞下孩子没多久就跟着自己夫君双双离世,这便是你以为的全部真相罢?所以你才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说是以三人之命换我兄长沉睡?”玄天说到最后已是攥紧了拳头,似是强忍着怒意不发,直直地盯着沐阳。
沐阳看他的神情加上他刚刚说的话,一时之间惊诧万分,他当时确是忙着照顾这边的事,只听得盛景殿下并没死只是沉睡了之后便因着一颗愧疚之心不再打听,只是之后疑惑过为何北盛天没有派人追来,今日看来,难不成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玄天在一旁将沐阳的反应尽收眼底,松开了拳头,开口道“前辈,你可知,若是你刚刚露出半分知晓内情的样子,我便立马踏平这区区的九仙山,可你没有,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我便来替你讲完这徘徊了万年的故事,你再断断,谁是谁非。”
沐阳神色凝重,只得沉了心听着。
“你们窃走元神之后兄长并未立刻陷入沉睡,殊不知以兄长修为,虽失了最重要的元神,但若强撑意志细心调养,也能保全性命,可兄长当时却是命若悬丝,我帝父帝母用了所有最好的药材来替兄长调理,却丝毫没有起色,如此情形只能是兄长自己没了求生的意志。”说到此处,玄天有意无意瞥了沐阳几眼,见他面露惊诧,才继续道
“我有此念想之后便立刻去寻他,追问一番,兄长这才松口,说他这段日子很是痛苦,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好,真心相待却此般下场,也憾此生再不能与人执手白头,兄长纵横沙场,面对至亲却是个温柔的人,那女人如此对待,我兄长竟不恨她,还说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让我不要为难她。”
“兄长杀敌之时从不胆怯,却没勇气让自己活下来,去听那女人有何苦衷,我想,无论是什么理由,兄长虽能理解,却定是不能接受的吧。”
“后来帝父帝母见兄长意志薄弱,药石无灵,为了保他性命,双双将一半的修为渡给了他,兄长也不知是因为没有元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受了之后竟沉睡过去,虽再无性命之忧,却也再没有醒来。”
玄天说罢,神情很是落寞,似又想起了盛景睡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片刻后又开口道
“若是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也罢了,总是他们两人的因果该如此,可之后发生的事,叫我如何原谅?”
沐阳听到盛景沉睡内情如此曲折已是震惊,又听得玄天说还有不能原谅的事,心下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此一劫,怕是万般艰难。
只听玄天继续说道“当初那一战,鬼道挑了最弱的东盛天下手,其余几盛天听闻消息便匆匆领了各自的斗仙相救,我北盛天也不例外,本就是当时最强力的一方,自是带了最多最精锐的斗仙,虽没我麾下风甲卫那般一敌一千,但一敌一百也是绰绰有余,且在兄长将领之下全力厮杀,而我年纪尚小只领着风甲卫留守在北盛天谨防有变。那次鬼道是倾巢而出,足足打了三百日夜我四盛天才终于击溃鬼道,而那些逃跑的也已是穷寇莫追。”
“此番战役,是以我北盛天挫鬼道最多,他们怀恨在心也并不奇怪,虽我方斗仙也伤亡惨重,但余下的也不少,鬼道虽恨,却无可奈何,直到不久后你们窃我兄长元神,害我帝父帝母损失过半修为,兄长又沉沉睡去,经此大变本不能声张,奈何我们尽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