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难住了少年郎。
他围着野猪转来转去,忽然有了主意,把长绳系在野猪腰间,拖着向山上爬去。
一人一猪就着么慢慢挪动着,眼开就要登上山顶。突然山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嘶鸣,有人有马,似乎有大事发生。
杨有福转头侧耳,一张白脸很是着急,脚下就快了些。
可山中林多树密,大野猪一下子就卡在一棵树后,任凭少年如何用力,却是纹丝不动。
大急之下,一扬手,折身扛起野猪,这次才走三步,脚下一滑,一人一猪跌了个满怀。
杨有福神情愈发着急,眉头都皱出几条细纹,又叹了口气,空身朝山顶跑去。
这一次,没了野猪的羁绊,少年形如猿猴,不时的上窜下跳,几息之间就攀上了山顶的一棵大树,抬手朝山下望。
这山高不过五六百丈,山下谷地小溪旁的村镇清晰可见。
本来宁静的村镇这会儿却是人马嘶鸣,乱糟糟如同进了土匪。
可仔细看,那一队队身穿银亮铠甲,手持长矛大刀的兵卒,显然是有敌袭来。
他来不及爬下树,就这么从三丈多高一跃而下,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止住跌势。
可刚一落地,他就朝山下飞奔。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一些细枝荆棘直接被他冲断,像极了那头愤怒地野猪。
只用了几十息的时间,杨有福就跑到了山下,粗重地呼吸声好像一个大风箱在猛力的拉。
“福娃子,快,快过来。”经过山脚的一片树丛时,突然有人低喊。
少年脚下一滑,把草鞋的带子都扯断了,这才停了下来。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拨开树丛,这才发现是镇上买烧饼的白大娘。
“白婶,你咋在这?”
“福娃哥,还有我。”
“我。”
“我。”
旁边的草丛摇了摇,钻出几个脑袋。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三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少年。
“福娃子,你跑山上做啥子?莫非又是偷鸡?”
杨有福还没搭话,那小姑娘咬着手指问,“福娃哥,能不能给我个鸡腿?”
“你还敢要鸡腿,这家都回不去了,哪里来的鸡腿?”
“白婶,咋啦?”杨有福问道。
“哎!福娃子,你可不敢回去啊。那天杀的吴贼,今个也不知道吃错了啥药,天刚亮就打过来了。”白婶一脸惊慌。
“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杨有福急急的问。
“哦,那不是,都跑到山里躲起来了。”白婶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丛。
只见树枝一整晃动,冒出了一群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和杨有福打着招呼。
杨有福仔细看了看,是妇人、老人和孩子,和平时见到的没差几个,心下大定。
可转头一想,又不对啊。
“我那些叔和哥呢?”
白婶抹了一把眼睛,拖着哭腔。
“你长安叔一早去东面,这才发现吴贼打过来,他们来的急,你叔他们为了拖住贼人,都没来得及跑啊!”
说完,她呜呜大哭。一老人出声提醒,“白家的,你可不敢哭啊,要是把吴贼引来了,孩子们可咋办?”
他这一声,立马让白婶止住了嚎叫,只敢小声的哽咽。几个孩子吓得不轻,敢要张嘴,却被好几只手捂住了嘴巴。
杨有福大怒,一张脸变得铁青,抽出背上长剑,就要冲出去。
白婶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腰,低声嚎道:“福娃子,你可不敢去啊!你要是去了,可咋办?”
他轻轻掰开白婶的手,小声说道:“我杨有福这么多年,靠叔婶们照顾,我眼又不瞎,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