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古人间 猹与杀人的美妇(1 / 3)

九娘死后。

颜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

丞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破院子,他把剑狠狠的插在木桩上。又颓然的坐在地上,纵然练剑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啊!

没有传承,普通人永远不可能翻身。他知道药师像个疯子一样在拿流寇做试验。

药师只知道几个基础性的水符文,知道碎石术,颜植的二脉溪流术,知道屠夫的一脉练体诀,荆狼二脉金诀……

但是,他连系统的修行知识都没有学过。手里面永远拿着残破的《符与灵气初解》,就在那边瞎琢磨。

这还是药师发誓不泄露他们的法诀,并且保证早就成果共享,人们才愿意给他的。

瓜镇都知道药师没什么希望的。可还是愿意拿命去赌。

七月中,瓜镇开始了一年里最忙碌的时候,那些河滩上晚种的瓜也熟了,后面还要准备夏种。

瓜镇有四个村子,都在商河滩上种了瓜,镇子会收购一部分,组队拉着进商阳城卖,甚至远一些能到北边的商阴城,以及下游的商水城。

而本地百姓也能拉着车去附近的村庄换麦子,换麻布,换酱油和盐。只不过每次去做生意都需要乡勇互送。

每年这时候丞晚上就睡在河滩边上的瓜田里。二狗,柱子,木桃和石头都会轮流过来陪他。几个小伙伴家里有营生,是不种瓜的,来这里,自然瓜管够。

看瓜田,是有所谓的猹来咬瓜吃。细想一下,好像二狗柱子他们西瓜吃的比猹多……

夜间寒露深重,一床厚被子都抵不住半夜的凉。几个少年无聊的趴在大木板床上,支楞着耳朵听田里的动静。

大家放缓呼吸,一动不动。

约摸过了半小时,“等的老子想尿尿!”二狗愤愤的说。

“你一说,我也想尿了……”柱子谈了一口气。

“那是你们瓜吃多了”丞瞪了二狗一眼。

“其实我也想……太安静了,一静下来就想尿尿”木桃小声说。

“别动,听?”沙沙的声音从瓜田里传出,几个少年凝神静气,从床上悄悄的溜下来,小心翼翼的避开瓜叶子,二狗从床边摘下网,递给柱子,两个人默契的往前走。

一只小狗大的灰色的猹,扭动着长有三条白色纵纹的脑袋,正在用黑色的爪子按着瓜啃。

那瓜比猹都大,待它把脑袋伸进去啃瓜瓤,二狗和柱子撑起网就扑了过去。将猹死死按住。

丞熟练的举起棍子,一棍子闷死了正在剧烈挣扎的猹。

几个少年仿佛演练了无数次,熟练的剥皮取油,这猹油脂能治疗烫伤,也能值几个铜大子儿。

一般只有猹这类小型动物能越过猎队布下的防御阵仗,从密林里顺着商水游出来,成了瓜田里不多的冤死鬼。

次日天亮,瓜田又忙碌了起来,摘瓜的汉子和婆娘,运瓜的车子和车夫,在商水河边享受着清晨的凉爽。丞躺在木床上有些呆滞,少年的精力都在晚上。

其他几个伙伴还睡的香甜。

他惺忪着眼睛,直挺挺的在木板床上申了个懒腰,一个呵欠下去清醒了不少。

丞看着天空的云,突然云朵那边有一个小黑点,黑点越来越大,他惊讶极了,摇了摇二狗,二狗嘟囔着“老子还没睡醒,干啥嘞!”

“二狗,你看,看天上”

“看啥!有仙女儿下来了?能他妈有心儿好看?”他起床气发作骂骂咧咧的睁开眼。

“柱子,柱子,你看,他娘的飞舟!”二狗绻起小腿就是一脚,柱子被他激动的踹下了床。

可怜的柱子跌落在地下,屁股猛地一疼,吼一声,跳起来就要开打。

却看二狗和丞都盯着天上发呆,一艘青色的核桃大的飞舟在远空飞着。随着几个孩子的尖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