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古人间 哭闹的镇民,强势的颜植(2 / 3)

“不爽,是不是?”二狗嘴里塞着肉,“是不是觉得这种人不值得咱们拼命?”

“是”丞没有否认。

“我要砍死大刀帮,可不是因为他们。”

“那是?”

“是因为那群畜牲让我更不爽!”

“有理”

“你俩别有理没理了,看柱子……。”木桃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柱子这会儿脸色铁青,他看着前面的人肆意的割裂猪皮,然后随手丢弃。看着猪血白白流失,看着他们把能炼器的猪骨扔的老远。

“别心疼了,俺以后帮你捉活的。”

“那能一样吗?丢了的终归是丢了。”

再看这边,荆狼只让队伍分食了二十头,而且剥下了完整的猪皮,用皮囊收集了大部分血液,吃剩下的骨头也装进了背包。

其实这一战是瓜镇猎队历史上收获最多的一次。平时他们哪里敢招惹豪猪群,了不起也就弄死几只落单的。

人们吃饱喝足,力气来了,可气儿还在火头上,用二狗的话说,都精着呢!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借题发挥了。

一个时辰之前,斥候已经早早的回到了镇子。

颜植已经得到了消息。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累。老头子年纪大了,大风大浪的也见过不少,可那时候都是对外的。

既然是对外,很多见非常手段用也就用了。那时后背总是安全的。

现在对内,千古为有之变局。他想保持那种天下为公的状态。可是,为什么要走上集权呢?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其实很简单,交给任何一个小帮派的老大,都能处理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可是颜植做不到。他姓颜啊,祖上出过儒教掌教!

恒古以来,儒教唯一一个不姓孔的掌教。

这种荣耀,颜植每每想起,总觉得自豪。可是荣耀即是负担,他做不到杀一批,拉一批。结果局面越来越差。

是不是太宽容了,以至于你们忘记了血是红的,泪是咸的?

颜植坐在倒塌了一半的土台子上,手里握着一本《天论》,慢慢的翻看,等着他们。

人们吃饱喝足后,依旧在行进,柱子走到他们丢弃的猪皮,尖刺和猪骨面前,细细的打包起来。可是他们丢弃的实在是杂乱无章,皮与骨也稀碎难拼。

“这可是一阶材料啊,这群王八蛋!狗屁不懂!这一张皮子顶他们半亩地的瓜!”柱子攥着一张相对完好的猪皮,气呼呼的说道。

趁着猎队往前走,没人注意这几个耷拉在后头的少年。

“唉,行了行了,我帮你收着”丞伸出了手,戒指释放了一道光。他心有灵犀,将材料纳入戒指。

二狗“我靠(`Δ′)!”

柱子“这就是记名弟子和亲传弟子的区别吗?卖了它是不是吃喝不愁了”

“……”

木桃小声的惊讶道“传说中的!空间!戒指!”

“俺也想要……”

“行了,等回头问师父要去,声音小些,财不外露。”丞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个。

太阳在中天上散发着火焰,将热浪涌向人间。

出了密林,远处的景象已经在高温里扭曲。

人们走着,流着汗,在燥热的空气里沉默。

远远的可以看到瓜镇的轮廓。

抬着尸体的人终于开始了哭喊起来。

瓜镇的百姓远远的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喊声,大体上汇聚成四个字“还我……命来”

不明就里的百姓跟着哭喊的队伍往前走,慢慢的都被裹挟到书院的土台子前。

台子上,颜植一人端坐,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台下死了亲人的二十三户家属扔在哭泣。

重伤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