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青铜楼梯上,这次的台阶上铺了一层兽皮,这倒是有些不一样了,过道两旁有两个红色的打灯笼,灯笼之中的火光好似亘古不灭,厚重的感觉像是压在自己的背上,陈之归回过头拍了拍,看向自己手掌之上,却是见到了一手血。
惊愕地看向牛当,却见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牛头怪物,一切都是血色,自己居然不知道何时回到了自己当初曾经见过的血色平原?!
“难道说自己之前经历的都是一场梦?那么的真实”
“真实?之前难道不真实吗,梦与现实你真的能分得清楚吗?”
陈之归持剑挥砍,却没有剑气飞出,“谁在说话?!”
“我就是你啊,明明我们是同时诞生的,我只不过是住在你的身体内而已,为什么你要对我做那种事情呢?”
血色平原极远处,圆月之下有一道血袍身影走来,手中握着天应剑,说话的语气也如自己一般,凌然杀气像是长剑一般从天而降,让陈之归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一步,却是好似踏空了!
往下沉去
血色的虚无,万籁俱寂,陈之归想要开口也做不到,知道周围再一次明亮起来,这是一处青铜战场,球形的牢笼让陈之归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半年闭关的聚灵屋,可是此刻这可没有半点灵力在四周,也没有师父的护法。
在这诡异的情景之中他确实慢慢沉下心来,越是危险他却越是能够冷静下来,“我明明是在秘境之中,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处,又是幻境吗?是谁对我动手了?”
“是这第四层的怪物偷袭了吗?既然牛当能够忍受痛苦来到第四层,那第四层的怪物是否也可以进入第三层?”
这一切都是无处得知,陈之归只能猜测,“或许是南北突破规则界限?”
“不可能,他做不到的,规则如果能够被突
破那么他应该直接杀死我,或者是让自己直接传送到第九层,那样的话才是必死无疑,相比突破秘境的至高规则,还是秘塔规则更容易吧?反倒是的第四层的怪物不太可能对自己动手,毕竟我从来没有冒犯过他,甚至自己某种程度上还是他的帮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于他们也是好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南北对他说了什么,之前南北也是直接出现在第三层,那么第四层也是可能,不过,我不认为南北可以说服第四层的怪物,按照牛当的情况来看,这秘塔中的怪物应该都是被秘境主人给强行抓来的,只不过后来无法带走,干脆j就将这些奇妙的生灵留在了这里,建立了秘塔为后人留下机缘。”
陈之归直到此刻不是深思秘塔来源的时候,眼前自己遭遇的一切还是南北动手的几率要大一些,他是否触犯规则还未可知,总之比起第四层怪物来说还是嫌疑更大一些。
青铜战场正中心,陈之归青衣持剑,却找不到自己的剑鞘,此时也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了,看向周边,忽然,一道霹雳轰击过来!
血色的闪电像是长了眼睛,躲过陈之归没有任何威能的一剑,轰在他的身上,雷电让身体开始不断颤抖,强烈的疼痛让皮肤绽开,焦黑的烟丝飘起。
“啊啊啊!”痛吼之声在这青铜战场之中回荡。
也正是此时,之前做声的人终于出现了,“什么!?”陈之归拄剑看向前方,只见一个血色的自己正一步一步靠近过来,除去模糊面容来看,居然与陈之归一模一样,如果稍微远些 ,那么看起来就与陈之归没有什么区别,每一步的神韵都很相似,习惯性的甩了甩手腕,手中的血色长剑对准了陈之归,像是在挑衅。
“你是谁?”
“别再问了,我是你,你该问你是谁才对,你是一个怪物,一个疯子,只有你这样的怪胎才会将伟大的天道赋予的生命关起来,甚至让无数小虫子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