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气势,但在伎乐群中,飞天却以柔软、优美的舞姿展现给世人,这个“倒踢紫金冠”的舞姿造型,现在仍用于中国的古典舞和戏曲舞蹈中。
苏西甚至还看到了八身飞天的形象,四个体格健壮、逆发的男子为主四身飞天,一手叉腰,一手托莲,彰显了阳刚之气;另外的四个女子,梳着高发髻,娇小的体形,舞姿动人,却是身着汉族女性装束,展现的是汉族女性的形象。
梯下的稚童早已累得疲惫不堪,梯上的那女子却仍乐不思蜀。
不知何时,蒋少游来到了梯下,让稚童去休息,自己扶着梯子,也不催促苏西,任由得她在上面驻足。
她突然在梯上喊道“稚童,可惜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照相机,不然,我可真的要把这些以后都看不到的石雕,都留下影像,好好地给我教授看看。”
苏西在梯上等了好久都不听不见稚童的回话,往下一看,才知是蒋少游,她道“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我刚才的话你……你听见了?”
“听见了,可是你说的手机、照相机是何物?”蒋少游问道。
苏西下了梯,还有两格的时候,一步跳入了他的怀里,道“没什么,我胡说的。”
“好重啊,最近是吃得太多了吗?”蒋少游把她放在了地上,笑道。
苏西对他努嘴,作势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牵着她出了洞,道“不饿吗?”
“又饿又渴。”苏西道。
也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她,发现只有稚童还在睡着,嘴角流着口水,睡相甚是可爱。
她拿了自己的手帕,想要给他擦嘴角,却不曾想把他惊醒了。
“小娘子,我吵醒您了吗?”稚童道。
苏西笑着摇摇头,指着他的嘴角,道“你梦里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看把你馋的!”
稚童不好意思地挠头,摇头晃脑的样子让苏西忍俊不禁。
“稚童,你叫什么名字?”苏西问道。
稚童想了想,道“阿兄捡到我的时候,是一个特别冷的冬天,寒风刺骨,所以给我起名叫韩锋,小娘子怎的忘记了?”
“什么?韩锋?”苏西正端着碗喝水,被这个名字吓得碗都丢了。
稚童道“是啊,不过阿兄说我这个名字不要随意说给别人听,对外人说都叫我稚童。”
“那你对以前的家没有印象了?”苏西问道。
稚童摇头道“没有,阿兄说,捡我回来的时候,我病得快死了,病好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窗外的阳光正是最猛烈的时候,苏西让稚童留在屋内,自己却出了门。
按照稚童指的方向,她找到了大佛洞,这正是蒋少游承拓跋宏之命所建的石窟。
她进了洞,洞中的主像已经初具雏形,它盘膝端坐,占据了整个洞窟后室近三分之二的空间,完全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火焰纹背光窟顶,
转角处雕刻着五级的方形佛塔,白象承座,而佛塔则将汉式的屋檐和印度风格的塔刹合二为一。
“皇帝即当今如来……”,苏西喃喃道。
而蒋少游则把绳子系在身上,从崖顶上吊下来,悬在半空中,蹬在崖壁上,正指导着工匠们如何开凿。
“原来你手上的茧和脸上的风霜是这样来的。”苏西心里想,“可那不正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吗?”
苏西仔细看了看那佛像的面容,与前面所看到的石窟佛像健硕、质朴面容不同的是,这里似乎逐渐舍弃了拓跋鲜卑推崇的刚毅与豪放,多了南方汉人的从容与洒脱。
如此清秀,面相恬静的佛像,似乎更显工匠们洗练的雕刻刀法中自由、活泼的感觉。
蒋少游猛然看见苏西正站在他的脚下,让工匠把他放了下来,道“你睡醒了?”
“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