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了?”
果不其然,虽然周遭乌漆,但两人的距离并不远,苏西分明看到东亭的脸绯红了一片。
“苏西,这,阿娘虽然为我说过几门亲事,可是阿耶都不喜欢,阿耶觉得不应该把我嫁给那些庸碌之辈。”
“你呢,你怎么想?”
“我一个女子,能怎么想?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作主,女儿家哪有选择的权利?”
“为什么没有,我就要嫁给我喜欢的人,就好像建言哥哥一样,小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个人我非嫁不可,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们是不是相差得太多了,可是后半辈子是要我和他过的,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苏西,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实在是太奇怪了,世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你们?还有,蒋中书比你大了许多,假若他日先你而去,你会孤独的。”
“如果不能和相爱、相知的人在一起过下辈子,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如果许多年以后的苏西,还记得自己的这句话,可能真的会狠狠地打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高叔山醒来后,头痛欲裂,虽然自己的酒量还行,但是遇到的可是武州府尹刘咸进,他本是凉州人,喝起酒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门外侍女敲门道“高参军醒了吗?”
“醒了,请进。”高叔山按着太阳穴,烈酒上头,可不是两个字“难受”能准确形容。
侍女在桌上放下了一碗茶汤和几盘精致的小点心,道“这是我家小娘子嘱咐奴给参军送来醒酒的,请参军慢用!”
“你家小娘子呢?她……她这么早就醒了?”高叔山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一个男子哪能问主人家小娘子的话。
哪知那侍女并不介意,笑道“小娘子可是很贤惠的,郎主和娘子的早饭,都是她一手包办的,我们都说如果是哪家小郎娶了她,可真是三生修为呢!”
“我也是这样想……”高参军嘴角上扬,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苏西早已跟着蒋少游到了石窟洞里,他继续和工匠在干着活,苏西问东亭拿了笔墨,在石窟洞里照着那乐舞伎的样子原封不动地画了下来。
正在休息的工匠好奇地围了过来,对苏西的画功赞不绝口,都说这般画法,和拓印的效果一模一样。
稚童拿着一幅卷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对蒋少游招手大喊道“阿兄,快下来,卷轴!”
蒋少游打开卷轴看罢,许久都不言语。
苏西满手乌黑的寻了过来,看着情郎奇怪的举止,拿过卷轴,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正是自己的阿耶高聪。
高聪在卷轴里对蒋少游私自将苏西带到武州颇有微词,但两人还是私交相甚,深知对方是何人品,说了几句也就罢了,重要的内容是,高聪说主上将要南巡洛阳,似确定有南征之意,想知道挚友的想法是如何。
苏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南征?南征个屁!就是想迁都,还要以南征为借口,这个拓跋宏,就是一个极会耍阴谋诡计的政治家!
待他迁都洛阳,我是不是就可以在蒋少游建好的城墙那边,穿越回去?
可我又不想回去了,待在这里多好呀,有爱的人,有父母兄长,还有朋友,甚至还有情敌,嘻嘻,我是不是可以不回去?
苏西心里冒出无数个可能与不可能,正在频繁地打着架,脸色也时暗时晴,回过神来的蒋少游看着她,也有许多问题想问她。
反而是苏西先问道“建言哥哥,阿耶问你是什么想法呢!”
“主上是天子,既然主上已经决定了,做臣子的只能是听服。”蒋少游拍着身上的灰尘,道。
苏西扯着他身上的衣裳,掀开了两层,道“你不热吗?”
“热又如何?”
“易穷则变,变则通,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好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