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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游听稚童说姚氏来了武州,回屋洗漱,换了身衣裳,在别院门前恭敬地候着。
苏西转身一瞅,却瞧见了他,赶紧把他拉了进来,道“阿娘,建言哥哥回来啦!”
“正好,来了正好。”姚氏道。
苏西兴高采烈地给众人沏茶,却看见姚氏没有了刚才的神采,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再看看蒋少游,也是紧皱着眉,崔氏也不说话。
“苏西,你和嫂嫂先出去,看样子,今晚我们得留宿了,准备一下今晚的膳食和被褥去,我和蒋中书说会儿话。”姚氏道。
苏西极不情愿地和崔氏出了屋,轻掩房门后,还想偷听墙角,被屋内的姚氏吼道“苏西,你别趴在门外,快去,你嫂嫂可是大着肚子,饿不得的!”
崔氏在一旁偷笑,拉着苏西离了那屋,道“你看阿家多了解你!”
蒋少游起了身,欲提起茶壶给姚氏沏茶,怎奈她道“蒋中书,你也是知道苏西身世的,前不久,你离了平城,她又昏睡了几日,药石无方,还是师贤法师来了,将她唤醒。”
“她是法师送来的不知出处的小娘子,之前郎主给她说的那门卢府亲事,法师虽然没有指责郎主和吾,但语气上已甚是怪罪。”
“如今我们都不敢再予她说亲,她为顺阳侯两女做衣裳之事,在平城里传得邪乎,这些日子上门说亲的媒婆也不知被我拒绝了多少,郎主出使前再三告诫我不可鲁莽行事。”
“我们亦也不知她的缘份在哪,城里皆知我们两府之间的情谊,但如果是蒋中书你……,这对苏西的名声是好事吗?”
蒋少游一直在聆听姚氏的话,没有反驳,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看得姚氏心里七上八下。
两人沉默了许久,蒋少游终于说话了“姚娘子,您说的话,怎的和法师说的话是一样的呢?难不成你们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这……我只是希望你能为她着想……”姚氏结巴道。
“姚娘子,您又可知苏西是何想法?您把她养大,她的性格和僧智兄、您、彦鸿和彦甫,都没有相似之处,所以我冒昧地说一句,您和僧智兄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蒋少游说罢,对她作了一楫,以示谢罪。
姚氏叹了口气,道“是啊,下人们又何曾不是这个想法,苏西从小就捣蛋无比,爬上爬下地一刻也不闲,如今大了,每次昏睡后醒来,总会有惊人之举,似乎在梦里有高人指点,你看,不同于本朝的发髻、顺阳侯两女的衣裳,这回又是一把扇子。”
“还有她为工匠们做的缚裤,工匠们都喜爱不已。”蒋少游笑道。
“蒋中书,我虽知苏西对你早已芳心暗许,可男女有别,你们一日未定下这门婚事,还望你……自重!”姚氏施礼道。
“姚娘子,我知您为人父母的担心,就算您不遣上彦甫当晚追上苏西来告知于我,我也不会动苏西,您可别把我蒋少游看成如此之人啊!”
“蒋中书,多有得罪,还望你体谅!”
苏西摆好了晚膳,才见两人从房里出来,蒋少游却对她道“我要回窟里去了,你好好侍候阿娘和嫂嫂。”
“为什么,不是,不吃饭了吗?”苏西急道,她还想问问两人在房里谈了什么要这么久。
“如果我可以尽早完工,就可以尽早回平城,你还愿意呆在这里?”蒋少游道。
苏西嗲道“你在哪里,我就呆在哪里!”
姚氏听了脸色一变,崔氏更是扭过了头去。
“好了,你阿娘和嫂嫂还在这里,不害臊吗!”蒋少游不理她的腻歪,转身出了别院,骑马扬长而去。
翌日,苏西却带着姚氏和崔氏来到了石窟前。
稚童报了去给蒋少游,他正在给那三世佛镶嵌夜明珠,对稚童喊道“你带她们先看一会。”
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