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太悲观,兴许是两国之间有什么误会,沟通不畅导致此事发生,主上已和朝臣们商量由谁去萧齐探听一二。”
苏西只得点点头,擦干了眼泪,从前厅走出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未发声过的男子,从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诗句“飘飘任公子,爽气欲横秋。”
回到了崔氏的房中,她脸色还是很难看,一见苏西,急唤道“苏西,你……你可知刚才卢尚之说的话……”
“嫂嫂,您别急,小心孩儿又要不听话了。”苏西急忙走到她的床边,道,“那驴子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阿耶的确是在萧齐出了事,但是不至于生死未卜。”
崔氏听了,才抚着胸口,道“啊,吓死我了,这季儒还是念你念得鬼迷心窍了,才说出如此的话,我就说怎的阿家和彦鸿、彦甫的脸色都不同以往,原来是出了这大事,不想我们知道,才让我带着你回了娘家!”
“什么叫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是我阿耶!”
“我们女儿家,能做什么?”
“就算不能做什么,也能分担一下,我们是一家人呐!”
“苏西,怎的我觉得你和卢尚之吵一架后,整个人长大了不少?”崔氏似在化解屋内两人悲伤的气氛,对她打趣道。
下人端了茶,进门对苏西道“小娘子,崔司马的二郎到了院外,他说他有办法救高侍郎。”
“崔司马?是叔父来了吗?”崔氏问那下人道。
下人点点头,崔氏想了想,对苏西道“快去,那是我叔父的儿子崔宣伯,他或许真的有办法!”
苏西一阵风似地跑到了院外,果真是那前厅的翩翩少年。
她施礼道“见过崔郎。”
“小娘子有礼,刚才在堂上听你对季儒的那番怒骂,可甚是觉得过瘾!”崔宣伯道。
苏西哪有心情和他说笑,她问道“崔郎,你刚才说,有办法救我阿耶?”
“对,过两日我将随中散、给事中王遇出使萧齐,协助其处理高侍郎一事。”崔宣伯说罢,对她作了一楫。
苏西听罢,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道“啊,这太好了,我跟着嫂嫂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崔宣伯脸一红,苏西忙缩了手,道“崔郎别介意,我……我只是太高兴了。”
“只是,我这次过来,也是奉了阿耶之命,先来告知与你,我梁郡王拓跋嘉与与萧齐李安民正在淮阳作战,而主上正南巡途中,现在洛水之间,蒋中书建的大船才刚下水,高侍郎遇险之事才传到了主上船上……”崔宣伯道。
苏西一听“蒋少游”的名字,两眼放光,她道“建船?呵呵,真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
“的确如此,蒋中书的想法的确与常人不同,他听闻高侍郎之事,也万分焦急,多次在主上面前询问此事。”
苏西听罢,眼泪又涌了上来,崔宣伯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急道“小娘子,你不要担心,中散王遇是行事万分安全之人,他定会将高侍郎营救出来。”
当晚,苏西独自一人回到了高府。
进府后见到的仆人们都神情严肃,想必已经知道了主子的事,她直接到了大兄高长云的书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阿兄,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阿耶的事,难不成你们都不当我是高家人吗!”
姚氏心里敏感,一听这话,拉着苏西就轻骂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回来了?你嫂嫂呢?”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驴子今天在崔府已经全部倒出来了。”苏西眼神犀利道。
高长云叹了口气“唉,我都说过这个卢尚之就是个是非之人,好在咱们没成了亲家!”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今日我还见到了崔振崔司马!”苏西一语惊醒了众人。
高叔山道“妹妹,你说的是崔司马?在嫂嫂的娘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