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这是什么?”
“烫斗啊,不然这皱起来可穿不了。”苏西头也不抬。
“烫……烫斗?”张淑妃似乎不懂怎么驾驭这个词。
苏西对伶儿道“伶儿,来,换一个。”
伶儿迈着小碎步走向她,正想抬脚走近她,却被她吼道“别,从那边……”
吓得伶儿赶紧收了脚,张淑妃道“苏西,你别吓着伶儿了。”
“夫人,这衣裳可开不得玩笑,使团明日就要走了,要是今日我还不能把它烫好,可是谁人能帮我了?”苏西的语气明显带着不高兴。
伶儿小心翼翼地把水壶递给了苏西,苏西抬眼道“你的名字叫伶儿,跟着我做事,怕是要再伶俐一点才行。”
“是,殿下,伶儿会用心伺候您的。”伶儿低声道。
装了箱,苏西又回了内殿,在床头边上把一串那日在大育王寺让蒋少游给她买的佛珠,问张淑妃要了个精致的小盒,虔诚地放了进去。
张淑妃见她如此的样子,问道“苏西,这是何故?”
“夫人,我既是在魏境高侍郎家长大,姚氏视我如己出,她素来笃信佛祖,这佛珠是我这些日子时常诵经念佛所戴,想必佛祖定有回应,而我现不能在她身边伺候,现让使团之人带回魏境,让她戴在颈上,愿保她一世平安康健,远离一切苦厄吧。”苏西摸着这盒子,目光投向的却是远方。
萧昭业带着苏西所要他做的头饰、耳饰及手镯成品,急急地朝张淑妃中奔去,生怕误了时辰一般。
一进殿,他便大喊道“苏西,你可是等急了吧?”
“不急,你慢慢来。”苏西笑道。
萧昭业身后跟了数名宫人,手上各拿了一个饰盒,一一打开后,看得张淑妃和宫女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淑妃虽然久居宫中,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但对这些首饰的式样,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宫人手上的盒中,装的是一个类似梳篦的饰物,这饰物用了一片薄金片锤鍱錾刻而成,蔓草纹为地,衬托两个伎乐飞天,周边用莲瓣纹、联珠纹、鱼鳞纹、蝴蝶纹、缠枝梅花纹等五重纹带。下部则剪制成梳齿状。
张淑妃拿起来仔细一看,整个饰物纹饰细密繁复,雍容华贵,问道“苏西,这是何物?如何用法?”
苏西拿了过来,轻轻地插进了伶儿的发髻之中,整个人顿时高贵不少。
另一宫人手上的盒里,却是一对耳饰,这是用金丝编制进行接驳,上部挂环中横饰金丝簧,下面穿了两颗大珍珠,中部为镂空花纹大金珠,中间镶嵌了红宝石和琉璃珠,下部则为七根相同的坠饰,系花丝金圈、琉璃珠、红宝珠各一粒。
张淑妃道“苏西,这耳饰,可是挂在耳上?怎么个穿法?”
苏西道“东亭是在武州长大的,武州毗邻胡人所居之地,所以她自幼便穿了耳,这耳饰便是挂在耳洞之中,行走起来在耳边摇曳,女子妩媚之感便从此而来。”
“这,这穿耳之术真不是我等能想象。”张淑妃道。
最后一个宫人手上的盒子,一对玉镯则穿在了盒中,这玉镯由三节等长的白玉组成,每节玉的两头用金钉铆上,节与节之间由穿扣合,戴时可根据手腕粗细进行调节,脱戴方便,还能屈能伸,在玉镯内环,还刻有经文。
张淑妃取了一个出来,套在自己手上,道“嗯,苏西,你这手镯可不怕她穿不上,即使以后有了身孕,手变粗了,还可以戴呢!”
苏西点头“我就是这般想法。”
萧昭业在旁边站了半日,见两人都不搭理他,生气地道“我怎么这么辛苦,却没人理我?也不倒杯茶我喝?”
苏西道“哎呀,女子嘛,见到这些首饰总是会移不开眼,你何苦吃这般醋?”
“吃醋?平白无故吃醋作甚?”萧昭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