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这样想着,她捏紧手里的刀就向暗门走去。
“没用的,那把刀只是给你防身之用。”身后声音凉薄,她听着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里面那道暗门只能从外打开,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一整夜。”
她缓缓蜷下身子,心中的希望已经被这几句话一点一点的无情掐灭。
这么久了,裴姨还没有找过来,外面定然也发生了什么事情,形势恐怕不容乐观,而且毛毛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青青虽然一直被风予晗捂着耳朵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看形势便知道是大哥哥惹了她,于是走过去拉拉桑澜的衣角想让他不要再说话。
桑澜拉起她的小手正要将她带离井边,无意看向井中却是脸色大变。
缓缓的水流声在耳边清晰可闻,还在独自伤心的风予晗也被这声音打断了情绪转头看过来。
桑澜手撑在边沿两侧,双眼不敢置信地半眯起来。
“怎么回事?”她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蹲着有些脚麻了,一蹦一跳地挪动到他身旁。
那水流声正是从井里传来,只见里面血红的井水开始逐渐变少。
桑澜面色沉重地开口讲了一小段故事“很早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人寻一阴凉之地合力挖了两口奇特的井,名为日月,大口唤作日,小口称为月。”他还是盯着那逐渐下降的水面,继续说道,“只是……这井并非用于寻常用途,井中并没有渗出水来,人们只在寒冬凿冰藏于日井,炎热时节储水于月井,这样不仅取出来的水冰凉,还能在夏日里取冰用作他用,如此循环往复,造福人世。”
“那就是说,这两口井便是造来当做冰井之用?”她一边听,一边很是惊叹于前人的智慧,想到之前供他们藏身的横向通道,以及井壁上的凸石,应该也是为了方便人们下井,想得也真是周全。
她静静地听他说着“俞城年岁久远,那时还未建成现在的样子,为了方便将废水排出去,在月井下又通了四条地道,设有环环闸门,皆通入大小河流。”
他停顿须臾,道“没想到现在落在贼人手里变成了祸害满城百姓的法子。”
“那现在……”她不由得冷汗乍显,低头看了看就快见底的月井。
他看向她“有人打开了闸门。”
二人背对着站起身,把青青环在中间,屏气戒备四周。
她心事重重地道“先前我在这附近就见识过变为血色的井中水,想必也是受此影响。”她有些反胃,掩住口鼻补了一句,“记得俞先生好像说是每月月圆时便会有此异象。”
他抬头看了看望不到的天,道“巧了,今日该正值望日。”
她笑“方才听你说这么多,你怎么知道这些?”
良久,满室寂静中飘来一句冷哼“我就是知道。”
她问“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他无语“你说是就是吧。”
又陷入了寂静,青青揪紧了两人的衣衫,不敢出声。
见还没等到人上来找茬,她又开口“话说我初时掉进此处,探头在那日井,有风从下方吹来。”
他想了想,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那怪物有何神通,能在一夜间将十余个木桶掩人耳目地运个来回,想必是日井下也存有通往外界的密道。”
她点点头,日井井口上被他们塞满的木桶开始剧烈晃动。
二人同声“来了。”
嘭嘭几声巨响,木桶被顶得向上弹起,此前掉入井中的怪物再次跳了上来,猩红着眼。
他举起木桶就向二人砸去,桑澜抱起青青,与风予晗分跳两边,怪物又举起两个木桶接连向桑澜砸去,他抱紧怀里的人快速躲闪。
怪物见几下还不得手,右肢在地上重力一拍,一条裂缝迅速延伸到桑澜那头,地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