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纸指着问他。
沈谧也一点也不害羞的回话“我的沈夫人啊。”
雀鸣盖不住脸上笑意,故意逗他“你的夫人在你面前呢,不在纸上。”
“哦,是吗?”沈谧夺过那张纸扣在桌上,凑上前去“让我好好瞧瞧,我的夫人就在我面前啊。诶哟,还真是!原来如此美丽的女子是我夫人啊!”
“哈哈哈哈哈。”雀鸣见他浑身都是戏,被他搂着笑出声来。
“诶哟,”雀鸣也学着他的样子演起来“原来如此动人的男人是我夫君啊!”
演完两个人都笑起来,好一阵才想起来是要来练字的。
“你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雀鸣指了指下面那张写的字。
“这个是清尘,这个是清允,”他边指边解释,说完这两个手指又挪到下面两个,“这个是清溪,这个是清枫。”
“是是在给孩子起名字吗?”雀鸣看这一系列的架势,有些犹豫的问到。
“对啊。”
“哪能生得了这么多?!”雀鸣看他一脸轻松而又理所应当的回答自己,没忍住拍了他一下。
沈谧突然凑近了说“你是看不起我吗。”
她感受着沈谧近距离的气息,吞了口唾沫,脸红到耳根“没,没有,”赶紧转移了话题“那,那为什么尘是这样写的啊?”她指了指纸上的“塵”字。
“嗯?不是这么写的吗?”沈谧有些疑惑。
“是这样啊,”雀鸣提笔点了墨,在“塵”边上写了“尘”。“喏。”她把纸拿起来展开在两人面前比较。
“难道宁国和杭洛国也有文字差别吗?”沈谧有些疑问。明明两国就是挨着的,原来在文化上也有不同啊。
他又突然脑筋一转,一本正经的从身后握住她拿笔的手,写下“我中意妳”。
“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她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样子,沈谧庆幸她果然不知道。就假装正经的说“这个呢,就是你求救的时候可以写的话。我们这边都这么说。”
雀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沈谧又赶紧补了一句“但是这话你只能跟我说,因为这里有包含向自家夫君求救的意思。”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雀鸣没想到四个字能包含这么多意思,但还是对他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沈谧心想,怎么这么好骗。就没忍住怼着她额头亲了一口。
两人消食之后躺在床上,沈谧搂着雀鸣,摸了摸她软软的脸。
“你第一次对我动心是什么时候啊?”
雀鸣没想到沈谧还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抬了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你还会想这些呢?”她打了个趣儿,又憋着笑把头埋回他臂弯里。
“所有关于你的事我都想。”
雀鸣也不知道沈谧什么时候开始总会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偏偏这些话曾经写在话本子里的时候雀鸣都觉得酥过头了,可现在从他口中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时,雀鸣又觉得,好像心动之后这些话就很容易的脱口而出。
“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她笑着反问。
“嗯是太后宴会?还是浣花节?”
雀鸣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大喊一声“我要睡觉啦”就不再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臣服于他和他对自己独有的温柔。
臣服于他会半夜起来给自己盖被子,臣服于每次做噩梦醒来都有他在,臣服于他不畏众人眼光的勇敢,臣服于他能记住自己最怕的和最爱的。
哪有突然的心动与沉沦,不过都是爱能不能表达清楚和能不能被体会到。
和他在一起的一年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波折。雀鸣知道自己本不是个懂事的人,也不是一个多勇敢的人,除了一些莽撞和冲动,就剩下懦弱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