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主子。”莳兰手上活没停,熟练的帮她擦去身上的水珠,再给伤口上药,包扎。一点迟疑都没有,一看就是没个两三年都达不到的水平。
“那个福娘,是什么来路啊?”雀鸣觉得,与其想办法稳住杭鸣谦,还不如先将身边的人都搞清楚了来。毕竟现在身边不熟悉的人太多了,万一来个像香桃一样的人,直接要了雀鸣的命,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莳兰皱着眉想了想,又转身给雀鸣拿了衣服穿上“好像是,之前照顾皇上的姑姑。哦对,皇上还是她带大的呢。”
那明显就是皇上的人了呗。
雀鸣点了点头,又问“那个红叶”
“红叶啊,”莳兰一点也没有犹豫,“红叶人挺好的。她是太后宫里新去的丫头,才伺候太后半年多。如今太后出了宫,许多人都闲下来了,皇上便挑了她们这些聪明能干的来照顾主子。”莳兰单独住在雀鸣的侧室里,隔壁就是红叶她们四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红叶这批人是可以拉拢的。
“主子,”莳兰突然凑近到了雀鸣耳边说,“昨儿夜里是一个新来的侍女发现你不在房里,但是她没有找我说,也没有找福娘,反而是私自跑出了咱们宫。”
她说完之后又为雀鸣细细的梳着头发。
雀鸣一点也不意外。她走的时候莳兰应该知道,但是莳兰从来都是明白她的。能跟皇上说雀鸣的行踪的,绝不是莳兰。
看来还是应该先把这个双月宫给整明白了。
洗了澡刚回到寝宫,福娘便过来请了安“奴婢福娘。奉皇上的旨意,以后娘娘的生活起居由奴婢接手。娘娘有什么吩咐找奴婢便是了。”
雀鸣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莳兰,“那就有劳福娘了。”
“娘娘言重了。”福娘是打心底里觉得皇上有眼光。眼前的女子且不说样貌出落得动人,言语也是亲人。想来是能收服大片民心。
“阿嚏!”雀鸣没忍住用衣袖遮了脸打了个喷嚏,又顺手揉了揉鼻子。说实在的,她们一口一个娘娘的,让雀鸣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总感觉她很老的样子。
可她明明才十七岁啊。
福娘什么也没说便退出去,没一会儿便叫了人进来将炉子点上了。
临近新年,秦楼的生意也是热闹,一天天的人都没断过,让坠茵忙得不可开交。
她抽空去了一趟地下酒窖,想看看送出去的信有没有着落了,结果一推开门就是九春递上来的一封红纸。
“楼主,宫里送来的。”
坠茵打眼看了一下,便将红纸撂在了桌上。
现在还兴这样炫耀了?看来是鸣儿戏做的到位了,能让杭鸣谦得意成这个样子,还写请柬“邀请秦楼楼主”前来出席。
可拉倒吧,往日里不是什么事都直接说让秦楼安排人去伴舞,如今还送个帖子来。怎么宣誓主权还宣到她这里了。坠茵突然愣了一下,那是不是沈谧也收到了。
“楼主,去吗?”三夏凑上来问。
“去啊,为什么不去。”坠茵挑了眉,嘴角勾起一抹笑。
宫里福娘在抓紧时间教雀鸣礼仪,把雀鸣整得饭都不想吃。倒不是说她没胃口,更不是饭菜不好吃。主要是她一张嘴,福娘就开始提醒。不是嘴张得大了,就是脖子向前伸多了,要么就是没有扶着袖子,或者就是菜掉桌上了。
吃了半晌,菜都凉了一口也没吃到嘴里,雀鸣又不好甩脸,只能说没胃口不吃了,让人把饭菜都撤下去了。
她一个人去了书房开始画画。或许是受了娘亲的影响,雀鸣觉得只有画画的时候她的心才是最静的。
可能还有练功的时候,但那是只有沈谧在身边才会出现的心静。
也不知道为什么,画着画着就画成了沈谧。是他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