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开,头顶的一摄高羽像孔雀开屏似地根根直立张开。
这是在讨她欢心呢!扶苏笑笑从床畔站起身,“我去楼下给你温些粥菜,洗漱完就下来吧。别饿着了。”
桑夏不说话,点点头。扶苏转身出门。
门合上了。桑夏坐在窗畔久久没有动作。
梦境里,密林挂尸、血染土地,无论怎么跑都没有尽头的远方,风声说话声,声声入耳却听不真切…似真非假,痛彻神魂的感受错不了。
他如果不是时时担心着,怎会在第一时间便听到她的惊呼来到身边?
她也许不那么聪明,但也并不傻,这一点还是能想到的。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再怎么说看他烦,可在怀抱里感受到的安心也错不了。
她不知道这个梦是由何而来,但却知道,那个男人,其实,很好。
情为何物?她还没有什么体会。只在封禁中时,看到原来的‘她’与他在一起时总是笑着的,过往的种种不易、苦难像似都不曾在‘她’身上发生过一般。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治愈悲伤缺憾的呢?
现在她知道了,是心安。是他说那句‘我在’时的心安,是他温暖气息传递出来的心安。因为心安,才会那样快乐地笑,那样灿烂若阳,和熙如暖风吧!
时间不早不晚,接近正午,桑夏的早餐,其余诸人的午餐。
乔子夜和素儿看着桑夏手里的一大碗沙姜滑蛋粥,咽了咽口水,只有眼馋的份儿。就算扶苏不用眼神震慑两人,他们也不会傻到去跟桑夏抢食。
没有蒙毅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扶苏偶尔下厨,也就是偶尔,至多三天一次,不是他懒,实在是乔子夜受不了他慢吞吞磨洋工。
但凡有点追求的厨子,都不会胡乱煮一气了事的,那是子夜,断不可能是扶苏这等对食物精益求精之人会干的。
而这两天以来扶苏却像转了性子,天天都很勤快地早早下厨,饭点准时奉上美味。
但这还不是最稀奇的事儿,沉迷了一月有余的桑夏,突然说脱坑就脱坑了。完不像网上说的那样,什么戒网游如戒毒。
看桑夏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并没半点痛苦的样子嘛。倒是素儿三不五时地缠着桑夏开团开团地吼,被无视。
说也奇怪,大神程咬金也推说最近工作繁忙,没时间打游戏了。最终,青铜水平的渣渣,因为无人认领,被强制脱了坑。
怎么办,回回都被别人骂是个坑子,还各种问候父母长辈家庭亲戚,气得素儿想钻进手机里,找对方一决高下。
虽然事后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亲戚可被问候的,但架不住心头怒火啊。
对于乔子夜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好日子。
天天好吃好喝,又能像以前一样跟素儿‘玩耍’了,好开心。虽然通常他都是被追着‘玩’的那个,但只要她别在跟那个长得妖孽声音还恶心的家伙腻歪就好了。
贺兰还是天天来送糕点,总算知道归吾为什么忙得屁颠屁颠不见人影了,一个人得做上十号人的点心吃食,这还是个初学者又不是熟练工。真是悲催,你说养闺女有什么用,唉!
当然这也只是师暄暄个人为归吾抱不平,老秃驴本人可是很开心的。
哟,闺女春心动了。真是个榆林脑子,一点没眼力劲儿,也不看看乔子夜那双贼眼不知道啥时候就只顾着盯素儿了嘛,瞎啊,唉…
阿妖笑笑摇摇头,“你啊,还是不懂。这女子有个寄托,总好过一头扎在糟心事上强。归吾那点破事,还想瞒我,呵呵,元慎的结界在我们浸眼里就是个屁。是吧…”
阿妖坐在西厢院子的躺椅上,撑起脑袋看向一旁。
师暄暄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