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了出来。
女子描画了精致的妆容,周身皆包裹在艳丽的锦缎当中,整个人瞧上去花团锦簇般的热闹。哪里有半分的病态?
“大理寺卿,本公主命令你速速开门!本公主要离开!”她说。
“公主请留步。”回话的却是君青蓝“皇上下了旨由公主来担任本案的监察使,这种重要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您。”
“君青蓝!”长乐公主声音尖利阴冷,颦了眉恶狠狠瞪着君青蓝,眼底满是冷冽的冰霜“本公主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
“卑职身为锦衣卫仵作,自会尽心竭力将每个案件都调查清楚。”
长乐公主气息一凝,良久方才冷哼一声说道“春芹,将本公主的锦凳搬来。本公主就坐在这里,倒要听听看你是如何能找出凶手来的!”
宫女春芹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立刻将锦凳搬了来。长乐公主大喇喇坐下,冷厉的眉眼眨也不眨盯着君青蓝。
“君青蓝。”这一次开口的却是李从尧,那人淡漠的眉眼瞧着她,眸色深沉幽暗似藏着波涛汹涌“你准备好了?”
君青蓝勾唇一笑“卑职,准备好了!”
“大人,卑职之所以会请您摒退左右,是因为接下来卑职要说的话关乎着朝廷的脸面,能叫越少的人听到越好。”
大理寺卿皱了眉,她又在弄什么玄虚?
“崔泰之所以会遭此横祸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原本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贪恋崔泰容颜俊美且手段高超,对他相当痴迷,甚至不惜动用一切关系助他进入国子监。可惜,崔泰不争气,借助国子监贡生的身份眠花宿柳,因而将那人彻底的激怒。崔泰惧怕她的权势,便想要离开燕京避祸。然而,逃亡的生活需要大量的银钱。据我所知,崔泰在崔家并不受重视,每日的月银根本不够他寻常挥霍花销,更不用说应付逃亡。”
说这话的时候,她瞧了一眼崔林。崔林表面上对崔泰的死非常关心,口口声声要为他讨回公道。但他眼底的光芒是冰冷
的,早就暴露了他的内心。崔泰是个不入流的庶子,若不是他忽然进了国子监,只怕崔林连有这么个儿子都要忘记了。如今,他这么关心案子,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来给大理寺一计重击罢了。
所以,听她一再的提起崔泰,他眼中才始终没有半分动容。
“于是,崔林便想到了邓娇。当然,在崔泰的心中那是邓记绸缎庄的当家小姐邓柔。在他眼中,那时的邓柔便是一座金山。所以,他找到了邓娇,想从她手中骗些金银出来,才遭遇到了后来的祸患。他的死,并不值得人同情。”
“然而,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不但能够叫崔泰顺利进入国子监,甚至叫他连功名利禄都不要,只一心要逃离燕京呢?只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
君青蓝并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喘息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在国子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六月初六那一日下午,国子监厨房下水道堵塞。珍味斋伙计阿勇送完午膳后,便自告奋勇留下疏通管道。一直到申时方才离开。”
“你说的这些本官早就知晓,当中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大理寺卿插口说道。
“您说的没错。”君青蓝点头“然而,阿勇那日送饭时却赶了一辆马车。车中除了装着餐盒还有些疏通管道的工具,然而那个时候的厨房下水道还没有堵塞。他怎么就能未卜先知比所有人都早知道管道堵塞的事情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早就知道管道一定会堵,所以,他那一日滞留在国子监两个时辰才显得合情合理。”
君青蓝眼风不着痕迹将公堂上众人神色瞧了个遍。崔林闭着眼眸假寐,李从尧一如既往淡漠,大理寺卿皱着眉显然被她话语吸引。唯有长乐公主面色僵硬,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