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回去吧。”
姜羽凡将自己衣裳下摆用两只手攥着,暂时做成了个布兜。采来的野味都被布兜兜着,已经满满一兜子了。
君青蓝瞧了瞧点头说道“走吧。”
“今天你可算是有口福了。”
君青蓝只淡淡一笑并未回话。二人慢慢回到小河边的大树下,远远的便能听到道善爽朗的大笑。
“咦。”姜羽凡奇道“还有旁的人能找来后山么?快走,咱们去瞧瞧,莫要让老和尚吃了亏。”
言罢,他便加快了速度。待瞧清楚树下同道善坐在一起的那人,君青蓝的心便忽然荡了一荡。
李从尧!那高岭之花一般清贵的姿态,除了他再不会有旁人。
“是端王?”姜羽凡“他不是发病了么?怎么瞧着不像呢?”
君青蓝没有说话,清眸却一瞬不瞬打量着李从尧,眼底略带着几分黯然。姜羽凡说的不错,她昨日亲眼瞧见他吐血昏厥,听涛阁彻夜未眠。这种时候,他不是该卧床静养?忽然出现在普宁寺后山是怎么回事?
瞧他面色如常,虽然仍旧苍白,却已经带了几分光泽,哪里有半点病重的样子?莫非昨天那一幕是装的?就为了叫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但……做戏就得做全套,这会他忽然出现,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两位小友,你们终于来了。”道善微笑着朝君青蓝和姜羽凡招手“正巧老衲的老朋友来访,今日咱们可都有福气了。”
“端王爷同老和尚早就相识?”姜羽凡眨巴着眼睛瞧向李从尧“这可是个稀奇事。老和尚回来顶多一个月,你们什么时候交好,竟连我这老和尚密友都不知道呢。”
君青蓝微颦了眉头。无论李从尧昨日病发是真是假,这时候在姜羽凡面前出现都属不智,何况,又暴露了他与道善的关系。道善虽是个出家人,却是险些做了普宁寺方丈的出家人。他的修行,道行和声望,连皇上都心生仰慕,在燕京城里,谁不想同他扯上点关系?李从尧忽然与他走的这么近,这局面只怕并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
“老衲过去云游四方,曾在边城盘亘,与端王爷有过数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道善捻须而笑“老衲对那时的生活真真是向往的紧。”
“那还真是老朋友了。”姜羽凡并不在意,将兜着的野味倒了一地“我去将咱们从前藏着的树枝拿来,串好了就可以开始烤了。”
姜羽凡飞快走至树后不远处的草丛里,伸手一抹,便捡了一把削的极细一头尖的木棍子出来。
“来来来,干活。”
姜羽凡大叫着捡了只蘑菇,作势便要往木棍上穿。却叫君青蓝一把给夺了去“你这棍子放在草地里多久了?不脏么?不洗洗怎么能用?”
姜羽凡将木棍在衣裳下摆上擦了擦,笑着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毛病。”
“这怎么行。”君青蓝皱了眉“给我,我去洗洗。那些松蘑野菜也得洗洗才能吃。”
言罢便抄了木棍在手,又低头去捡拾被姜羽凡给扔在尘埃里的野味。
“我说。”姜羽凡瞪着眼“你一个男人,怎么处处跟个娘们一样仔细?你这样,怕是娶不上媳妇的吧。”
君青蓝白他一眼,自顾低头干活。冷不防瞧见男子玉白修长的指尖探在了眼前,捡起一只蘑菇。
“王爷?”君青蓝瞧的愣了愣。树下那金尊玉贵的男子什么时候到了眼前?他抢蘑菇做什么?
“你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本王陪你一同去。”
“……啊?”
君青蓝愣了,傻愣愣瞧着李从尧。她是不是听错了?
李从尧要同她一起去洗菜?!
“快!”她的神色似叫李从尧很是懊恼,皱了眉淡淡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