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约而同纷纷朝着这边张望。
君青蓝瞧的会心一笑,扬声道“这有何难?离开不过是小事一桩。别说带上墨白,就是再多出几十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话说的极其嚣张却坚定无比,叫人不由自主的便要相信。
白营的人又有谁不渴望着离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和变态的折磨早就要把人逼疯了。但,君青蓝不过是个新来的,她说的离开又有谁能相信?
陈墨白则不同。
他在白营中拥有超然的地位,连黑营都不敢得罪的人,他说出的话便拥有极高的可信度。
陈墨白慢悠悠说道“不知阿蔚有什么奇妙的法子,能助我们所有人逃出这铜墙铁壁呢?”
他这话说的巧妙。
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牢房中的人立刻屏住了呼吸,感激的瞧了他一眼。他们当然想出去,做梦都想出去!只但梦想破碎的次数太多,难免就会叫人再不敢做梦。
尽管如此,白营众人还是伸长了脖子,不肯叫自己错过他们的一字一句。
君青蓝微微勾了唇角,笑容神秘而妩媚“墨白只需记得将今日宵夜的清水留下,我自然能保证你与我能够逃出生天。”
君青蓝的话语中用的仍旧是你我,并不是陈墨白的我们。有些时候就是该恩威并施,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终究勾动了众人蠢蠢欲动的心思。细弱蚊蝇的男子声音在人群里怯生生说道“真能逃出去么?”
君青蓝并不接话,唇边闪过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墨白,一起走,可好?”
“好!”陈墨白温润的双眸盈满笑意,答的也极是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囚室中陡然间死一般的寂静,沉闷而压抑。众人眼底渐渐生出几分失望,新来的终究还是只肯带陈墨白一人离开么?刚刚生出的希望再度被无情的碾压,这比没有希望更加叫人难以忍耐。
众人被这失望折磨,几乎就要崩溃,恨不能立刻死去。
蓦地,一个尖利的声音拔高了,嚷嚷着叫道“真是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陈墨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却稍纵即逝,快的并没有叫任何人觉察。
“哦?”君青蓝缓缓转了身“有意见还请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说,这般藏头露尾的行径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这话说的并不恶毒,却偏偏直戳心窝。白营众人被人日日亵玩,早已经与大丈夫相去甚远。君青蓝的
话音刚落,许多人面色大变,刚生出的希冀和悲戚,瞬间便成了怒火。
君青蓝却瞧的心情大好。还会生气么?那便说明这些人心中还有些血性,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是男子汉就出来。”君青蓝继续煽风点火。
“是我说的,如何?”一个瘦小的男子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君青蓝平静的瞧着那瘦小的男子微笑着说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岳文宇。”报出了这个名字时,男人脸上有一闪而逝的骄傲。
君青蓝对这名字着实吃了一惊“可是余杭郡丝绸第一家的岳家?”
“正是。”久违的家族称号叫岳文宇生出了几分感慨,也似乎忽然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将胸背挺的笔直。
君青蓝拱手笑道“失敬的很,没想到竟在这里得见堂堂岳公子。”
她的语气非常恭敬,神情中却分明难掩嘲讽。
她的姿态叫岳文宇面色瞬间变的难看,短暂的颓败之后已是恼羞成怒。
“都是被关在这里的囚犯,你也不见得有多高贵!”
君青蓝不急不恼,缓缓笑道“我的确不高贵,却刚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