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他们,的确过于乏累。你在西院日子最长,可瞧出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症?”
“小人瞧着像……。”郎中打了个哆嗦,眼底便生出了几分恐惧。
“但说无妨。”
“天花,是天花!”郎中咬了咬牙,坚定说道。
君青蓝微微点了点头:“此事尚未最后作准,不可对外宣扬知道么?从今日起,每日病况你要同国公汇报,缺少任何的东西要上报。我会与公国爷商量,尽快增派人手,减轻你的负担。”
“小人明白,多谢君大人。”
君青蓝略一沉吟说道:“如今病况尚不明确,你是我们北夏的中流砥柱,大家唯一的希望。无论在任何境况之下,都要先护好自己,明白么?”
郎中心中一颤,只觉淡淡温暖在心底里流淌而出:“多谢君大人。”
“这人。”君青蓝抬手指向腹语传音那人:“已经断气了,尽快移出去吧。”
“断气了?”郎中吓了一跳,立刻便要上前查看。
“时间紧迫。”君青蓝探手挡住他的去路:“需尽快将他移出这里去。另外,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小人明白,小人立刻去办。”
“你先留下查探其他人病症要紧,这人尸首便交由我带走处置吧。”
郎中略略迟疑:“天花乃是死症,大人将这尸首带走怕是……。”
“你可是忘记了我的出身?莫非还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样一具尸首么?”
郎中立刻低头:“小人不敢。”
“来人,将他带走。”
郎中一愣,呆呆瞧着眼前女子对着虚空自言自语。这屋子里除了他与她两个正常人外,哪里还有人?她这是……
哪里想到,才起了一个念头。忽觉身侧起了一丝风,有什么贴着衣襟擦过。待到瞧清楚时,床榻上那矮小瘦弱的护卫已经被另一个人给扛在了肩上。
再一眨眼,那两个人便都失去了踪迹。郎中狠狠吸了口气,那人从哪来,什么时候来,又是怎么离开的,他便似白长了两只眼,半点不曾察觉。
“辛苦了。”
君青蓝朝他点点头便大步离开了西院。唐影并未走远,就站在西院口的廊桥边等着她。君青蓝示意他跟上自己,二人匆匆过桥。君青蓝想了想,命唐影带着人回到她自己的居所,刻意避开了定国公。
“大人。”唐影皱眉瞧着君青蓝:“这人在怪病中亡故,怎能带回你院中去?该以火焚烧,再深埋才是。”
“无妨。”君青蓝摘了面纱,微笑说道:“只管跟我走吧。”
二人避过所有人,悄无声息回到院中。唐影却死活不肯将这病人送入君青蓝房里,君青蓝无奈下妥协,只得先将他安置在了唐影屋中。
君青蓝拿嗅盐解了那人所中的迷药,净完手后便笑吟吟站在床头,等他醒来。
“你这臭丫头!”床榻上瘦小的男子鱼一般弹起:“居然敢对我老头子下药!”
男子俨然气到了极致,手指都快戳到了君青蓝脸上。
唐影皱了皱眉,悄无声息拔出腰间软剑。才要朝着那人扑去,却见他忽然侧首,圆溜溜一双眼睛瞪着他一瞬不瞬。
“唐影,你给我站住!”
“……恩?”唐影愣了,这南疆护卫分明第一次相见。他居然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姓?这也不算什么,他的软剑乃是特殊工艺锻造。收发皆无声息,可杀人于无形,他竟……察觉出了自己的杀意?
“你是谁?”唐影相信,这人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南疆护卫。
“你竟连他也认不出么?”君青蓝微笑着说道:“刘伯怕是会伤心呢。”
“刘伯?”唐影眸色一亮:“你是刘伯?”
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