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动弹。下刀即便有丝毫偏差,也能致命。”
“是!”君青蓝越发的不敢违抗了,死死按住姜盈肩头。唯有祈祷满天神佛都来保佑姜盈,希望一切顺利无虞。
刘步仁见她终于稳妥,这才继续下刀。
眼看着菲薄锋利尖锐的小刀子,一下便没入到皮肉中。刘步仁手腕沉稳,速度极快,手下切割着的是皮肉,眼底却半分惊惧也无。功夫不大便把姜盈体内的箭头整个挖了出来。
之后便是上药止血,包扎开方。
君青蓝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按着姜盈的双手都几乎失了力气,小腿也隐隐的酸痛。然而刘步仁却似半分不妥也无,始终沉稳而淡然,一整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君青蓝在水盆中清洗着手指上沾染的鲜血,眼睛却始终偷偷打量着刘步仁。
见他手腕微沉,下笔有力,便不由在心中叹服。幸好取箭的人是刘步仁,若是换了旁人,光那骇人的场景,怕是姜盈一条命就得交代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刘步仁从前是不是经常给活人动刀子。不然,怎会有如此熟练的技艺?
“今明两日且按这方子给她抓药,明日此时我会再来查探她的情况,随时改方子。今夜是关键,万不可让她烧起来。若烧坏了脑子,即便活下来这人也算废了。”
“明白。”君青蓝战战兢兢取了药方观瞧,见上头密密麻麻罗列了种种再寻常不过的药材只觉奇怪:“这就……行了?”
刘步仁皱眉:“你是在怀疑?”
“不敢不敢。”君青蓝立刻摇头,她若是信不过刘步仁,也不会特意等着他来救人。
“那还不赶紧的重新打盆水给我净手?”
刘步仁瞪着眼,声音里已然生出了几分不快:“我在下面忙了三日,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个撑着,不敢有一个囫囵觉。好不容易将人都带了上来,一口饭没吃又被你拖来办了这么件大事。你就不问问我饿不饿,累不累?”
“我立刻去安排。”
君青蓝小跑着冲了出去,立刻寻了可靠的人去安排。自己则从藤条框里捡了两个馍馍出来拿碗装了,再亲自提了大铜壶进屋去。
先将碗放下,再倒了大半盆的热水。恭恭敬敬请刘步仁净手擦洗。
“姜小爷早就吩咐人去备饭了,还有会子才能好。待诸事妥了,立刻有人给您送来。这馍馍是我蒸的,你且先将就着用些,等会再用正餐。”
刘步仁这才淡淡嗯了一声。虽面容刻意端的板正,但眼底的愉悦却早出卖了他的内心。实际上,他是相当开心的吧。
君青蓝察言观色,心中稍稍一动。瞧他这样子,姜盈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吧。
“刘伯。”
待瞧着他净了手脸,就着茶水吃了大半个馍馍,君青蓝才试探着开了口:“八小姐的情况……要不要紧?”
刘步仁瞧她一眼,慢悠悠将手中的馒头放回到碗中拍了拍手:“拿着东西,咱们出去说吧。”
君青蓝大喜过望:“好咧。”
方才进进出出定国公已经站起来了多次,然而时间紧迫顾不上与他答话。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定国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一颗心只怕焦灼的都要烂了。
偏刘步仁慢条斯理的净手,慢条斯理的吃馒头。她又刚刚好对他这三日的作为清清楚楚,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站着伺候。索性,刘步仁是个明白人,方才要水要饭的作为,不过是因为她这三日的爽约不痛快消消气罢了。
但刘步仁也清楚,一切都怨不得她,气消了,也就该办正事了。
所以,将茶饭移去外间,谈话的人中加入定国公,也省得她来回的传话了。
君青蓝自然求之不得,亲自端着碗,提了茶壶拿到外间安置好,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