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受到威胁只能紧闭门户,防止外敌侵扰。
上前轻轻叩门道“是我,开门吧。”
门才吱呀一声响,刘妈妈迎出来道“老爷,您快去劝劝姑娘吧。”
应老爷大步走入内,不用人提醒就直接前往书房,廊上还有昨夜没来得及摘下的花灯,是谁送的他早就知道。
走到书房外面,就看到阿弥和冰儿像门神守在门口两侧。
两人手上都干着活,一个在挑拣药材,一个蹲在炉子前面熬粥,不时掀开盖子看一眼。
“拜见老爷!”
看到应老爷,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应老爷点一下头,推开紧闭的门走进书房,看到女儿面前摆着的,正是那天给她古籍。
有心情研究复杂的古文字,说明女儿并没有失去理智,直接坐到女儿面前道“我们很快便会搬走,你母亲正在准备分府的事情,搬走以后你也过得舒心些。”
托月想过父亲会生气,却没想到能让父亲下定决心分府。
“此时分府,爹爹会受影响吗?”
景国礼在法之前,分府在景国是很大的事情,严重者会影响到往后升迁。
应老爷愣一下,想不此时此刻,女儿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这个父亲的前程,欣慰地笑道“有你这句话,爹觉得很值得。”
这样的女儿,作为父亲他很满足。
托月犹豫一下道“祖母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应老爷无奈笑道“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以后照顾好自己就行,别的事情都不用管。”
“经此一事,女儿知道怎么做。”
托月十分平静地回答,有些人你当他们是亲人,他们却当你是踏脚石、垫脚石,再遇到这样的人记得保持距离。
应老爷不想女儿负罪感太重,想了想道“其实不只我们要搬走,还有你三婶母他们也要搬走。你也知道二房已经投靠康王府,为巩日后受他们连累,分府是最好的选择。”
“三婶母真是女中豪杰,说到做到。”
托月没想到阖府里,最干脆郁爽利的人竟是三房的。
应老爷一听惊讶道“你知道你三婶母有分府的念头,怎么不早点告诉父亲。”
“当初三婶母在气头,女儿以为是说说而已。”托月跟应老爷细细说明原委道“三叔父跟父亲是一样心思,都不想儿女们将来被牵连。”
“哦对了父亲。”托月忽然想起一事道“您不用太在应昕身上功夫,他秋闱成绩不太光明。”
“应昕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妥吗?”应老爷惊讶地问,秋闱五个孩子参加,成绩最好就他,不过女儿从不会轻易在背后说他人闲话,除非这个人真的很问题。
托月从架子上取出两卷竹简,送到应老爷面前道“爹爹请看这份经义和策论,就明白女儿的意思。”
应老爷接过后马打开,迅速预览完竹简的内容,猛拍案道“岂有此理,既敢明目张胆地抄袭前人之作,可见人品极差,此人需得慎用。”
“应昕哥哥是精明过头。”
托月淡然收起两份竹简道“不过也可见审时度势的重要性。”
面前这一经义、一策论成文于百年前,当年却让作者受了十年牢狱之灾,不过此人的目光的确长远。
从前不合时宜的事情,放在百年后却十分受推崇,托月淡淡道“父亲,有些事情得饶人且饶人,凡事做得太绝,怕以后没有路可走。”
“你还在为别人求情。”
应老爷白女儿一眼道“放心,已经有人替我们教训燕昭。”
托月惊讶地啊一声道“是哪路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墨染尘三个字从应老爷口出,惊讶得托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