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王燕绝,有意无意上前一步拦住。 太子看着这两人,眼底掠过一丝感激之色。 风声凌厉。 正在发呆的采桑霍然抬头,却已经躲不过去。 忽然一条人影蹿出,扑在采桑身前,砰地一声,那人被一脚踢中肩头,撞在采桑身上,两人一起扑倒在门槛上。 皇帝怒喝“在做什么!都按住了!” 皇帝很少发脾气,这一声惊得众人一起告罪,司空群被金吾卫立即拖到一边。 那人捂着肩头抬起头,正是一同上殿一脸告状姿态的张洗马,他搀起采桑,转头盯着太子。 太子也盯着他,眼色冷沉。 他本来今天是要对张洗马发作的,但随着对方一波波的意外攻击,他心底已经打算放弃,怕节外生枝。甚至在想着,如何在殿上想办法安抚一下张洗马,提出私下谈判的可能,好歹先渡过这一关再说。 可眼瞧着,这人也要来落井下石了! 来就来吧!既然情势已经对孤不利,那正好拿你岔开话题! 你不仁,不要怪孤不义。 他缓缓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张!洗!马!” 张洗马站起身,对着太子一礼,却并不看他,转向陛下,磕头道“陛下,东宫洗马张钺,历劫归来。” 他这样的用词,让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目光一缩。 “陛下,先前闻老夫人上殿是献祥瑞,而微臣上殿,却实实在在是为了叩阍。” 皇帝沉默了一会,道“你所要举告之人,可是太子?” “正是!” 太子冷声道“张洗马,你做下那腌臜之事,孤不与你计较,放你一马,可如今你是要恩将仇报,当殿落井下石吗?” 张洗马回头静静看着他“腌臜之事?张钺不明,求太子教我。” 太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你窥视东宫,垂涎东宫女眷,更趁着孤携良媛出行之机,潜入良媛所居内院,欲行不轨,被孤亲手拿获后逃逸至今。孤念着你是孤的老师,放你一马,你却不念孤的恩情,反而和文臻勾结,欲待构陷孤,如此无耻奸狡之徒,果然不愧是文大人一丘之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