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内心平和的脸。

然而，这两张脸都是他自己的。

周武也凑了过来，不过镜子上浮现的就是周武的脸，他用这面镜子就跟照普通镜子一样，他是什么样，镜子里就这么样。

“你有心事？”周武看着镜子里面飘忽不定的表情说道。

李寻山在镜子里面的表情一直在变，有高兴的，有难受的，但就是没有现在这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镇上，活下来的就我一个，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李寻山摆摆手说道。

突然，镜子里的李寻山面目狰狞地盯着现实里的李寻山，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镜子里的他又变得平静。

“别装了，你根本不带怕的。”周武擦了下额头的汗滴，有些无语。

“我没装啊！这镜子是假的。”李寻山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镜子就是真的，这只不过是李寻山内心下意识的反驳。

“我看你要捋一下自己的内心了，久了可能会憋出病来的。”周武轻声说道。

李寻山把脸别开，他不敢看周武的眼睛，或许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心障根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生命，有一双眼睛却看不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嘴巴却说不出心里话，有一双耳朵，却是该听的不愿听。

李寻山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最普通的人，或者是最低层的人。

周武不会有这些障碍，他表里如一，所以才会像照普通镜子一样。

李寻山其实很傻，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也才是一个少年。

周武早已是不惑之年，他的内心无比清楚该干什么，所以他不会困惑，所以他能表里如一。

就像这面镜子，李寻山不敢看镜子，里面是真正的他，平时装的再无所谓，还是面对真正的自己。

“有变化。”周武说道，李寻山不情不愿地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