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宸太妃只能自己品尝这份尴尬。
“怀瑾啊,你说太后她又去了哪儿啊?”宸太妃问道。
“皇上说太后去江南赏荷了。”夏怀瑾不动声色。
“可这夏天都要过去了,她也该是时候回来了吧?”宸太妃盯着夏怀瑾别有用意似的。
“本王如何能揣度太后的心意。”夏怀瑾回道。
“若是连怀瑾你不懂太后的心意,这世间还有谁能更懂她呢?”
夏怀瑾到嘴的茶杯忽然一晃,宸太妃言中之意不由得令他谨慎思虑。
“先帝已去十年,尤记他在世之时,对姐姐那叫一个好得无比,最尊贵的,最珍稀的,最美味的,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宸太妃蓦然有几分沉淀的哀思,“可是太后啊,偏偏就是无动于衷呢!”
“皇兄已逝,太妃莫哀。”夏怀瑾避重就轻地劝道。
“先帝曾与我说过啊,姐姐是他此生向往却永远追随不到的日落地线,拥抱却融化不得的冰山。她是个完美的皇后甚至太后,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无视先帝的宠爱和恋慕,她的眼里心里从未有过她的夫君!”宸太妃激动起来,深藏心中的情绪终于发泄。
“太妃娘娘,你喝的是茶,不是酒。”夏怀瑾提醒道。
“我失仪了,只是我在这深宫中受尽了冷寒寂寞,难道太后可以出宫赏花,我却连发泄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吗?”宸太妃眼中微光。
“即便心中悲苦,也要分辨什么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怀瑾你就是如此吧,即便心中悲苦,也只能与姐姐隔着高不可攀的宫墙,深不见底的宫闱,彼此相爱不能相忘,更无法相守?”宸太妃尽诉所知的秘密。
“本王还有事,太妃请回。”夏怀瑾已无从辩驳。
“若是我,就会去追回曾经所爱,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才让你与她的距离那般遥远。”
宸太妃起身而去,她对太后的积怨深沉,可不得不否认,是她羡慕而嫉妒太后,如今竟按耐不住情绪对着据她千里之外的夏怀瑾发泄了。
“安容华,你到底是全天下最有福的女人,先帝生前万般荣宠,先帝去后还有老情人护着你。可你又是世间最凄苦的女子,英年守寡,此生不能与所爱厮守。”宸太妃一声冷笑,“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我岂不比你更惨?”
皇家别院,一辆马车停在院外,安容华一身男装打了一个哈欠钻出车帘,连假胡子都飞了一半。
“何人骂我?”
“谁敢骂你啊?”小澄子探出头来一身妖娆女装,浓妆艳抹。
安容华贴好故意下车,小澄子却磨蹭着不肯下来。
“澄儿,还在车上磨蹭什么呢?”安容华强忍笑意问。
“太羞耻了!”
“怕什么,不就穿个姑娘家的衣服,反正你也不是……咳咳。”安容华以笑容应对。
“太监不要脸面的吗?更何况我还是太监中的太监御前太监!”小澄子倔强起来。
“你给我滚下来!”安容华一声令下。
小澄子即刻下车,一身妖艳红色十分扎眼。
“要不是为了替皇上看着你,本公公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你最好乖乖的听我指令,否则我让秉文贬你去刷马桶!”
安容华大摇大摆地入内,小澄子扭摆着跟随。
未到安排好的住处,便在庭园看见几个才俊坐而论谈。
身穿蓝色祥云锦衣,手持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男子是东海郡主之子东方云。另一位体格强壮,长相一般面相粗俗,如牛饮水的是晏将军之子晏雷。
“你们说这公主可是会国色天香的美人?”
“俗话说娶妻娶贤,即便是沉鱼落雁的美人,若是不贞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