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如今倒是忘性很大,只记得郡守送还时附了文书说明,若我没记错的话,锦盒里便有那文书。”
魏翊煊听后将官印拿了出来,又将锦盒底托抠了抠,的确有一张纸在里面。“崇兴七年腊月初三,昌南郡鸿宾楼婢女刘氏于驿馆微雨阁中拾获圣安郡主官印一枚。”德全接过那文书便朗声念道,此语一出,那宫装少女面上瞬时不好看了。
“我们南下龙江之后返程时确实途径昌南郡休息了一宿,但是前一天在城外农庄歇息,有妖火燎原,第二日我便将官印交给捕役司朱季明,派他前去城中调度银两捐济乡民以用。而我们姐妹三人沐浴清兰汤之时,朱季明还未将官印还给我。第二日清晨启程前,我们在微雨阁用早膳之时,朱季明才将官印还给我,不料赶路心急,便不慎将官印丢在了微雨阁之中。而那日也正是腊月初三。”少婈听到文书所述之后便更加淡然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说出。
可惜朱季明今日并未在席上,如此便少了一位人证,不过蘅汀和希羽细细想来,确实有这事,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少婈走近了些。
“你不过是借着这文书所述而添油加醋罢了,何况你我身份真假之辨,区区一枚官印又如何能作证!”宫装少女犹是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说要凭什么才能验证身份?”少婈冷然出声问道,气势强压而下,周遭似乎也被冰凝了一般,“方才陛下也说了,细微之处可见区别。你既然都在细微之处漏了马脚,还如此嘴硬,敢情是要让我把你剥皮抽筋才肯罢休!”
希羽虽是与蘅汀一直形影不离,却眼观着这两位真假难辨的举动,以防有谁先出手,果不其然在少婈话音刚落,那宫装少女便扬手托出一把弓弩来,眼看着便要向少婈袭来,希羽眼明手快立马推开了少婈,一道冰刃擦身而过,希羽的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希羽是认得那把弓弩的,莫非这少女竟是……
待少婈缓过神来,那宫装少女已经在弓弩上又蓄上一箭,少婈见希羽为护着自己受伤,心中的怒气瞬间抑制不住,伸手便化出驯妖锏。
“姐姐,这才是我姐姐!”蘅汀大声喊道,引得周遭已经慌乱四窜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少婈身上,“我姐姐自小便用这驯妖锏防身,那假冒的必然是使不出的。”
宫装少女不知为何,似乎对少婈怨念很深,每一发箭都格外发狠,少婈唯恐她伤及众人,皆用驯妖锏强行阻断那冰刃,几次下来,少婈已经费了不少体力,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到底是何方妖孽!看我不收了你!”蘅汀气恼的将腰间的五彩琉璃铃铛抽出,说来也是奇怪,这铃铛竟没有发光,莫非这少女也是仙家?素银链幻化成一道绳索,朝着那宫装少女袭去,却不料那少女身姿甚是敏捷,那素银链屡屡擦身而过,却根本奈何不得她。
不远处的拐角中,魏岐本打算静观其变,却不料那宫装少女虽道行不浅,却沉不住气,仅仅是一枚官印就漏了马脚,着实不堪大用,魏岐竟觉得有些扫兴,不过想到这少女怕是龙族之人,若是在此受了损伤,恐怕也为往后留有祸患,看来不得不出手相助了。
一道黑影卷入这场混战中,却不向着任何一方出手,看来是打算调停这场混战。那少女见来人是魏岐便只得悻悻收手,少婈和蘅汀见此也只好停手,心下想着,这少女就算再高的道行,她们姐妹二人联手也许还是能制服的,暂且放她一放到也不打紧。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阻拦与我?”少婈发问道。
魏岐恭手施礼道“郡主许是未曾见过我,在下是建业王魏岐。之所以出手阻拦,是因为这晚宴乃是皇家宴席,若是喊打喊杀岂不是扰了兴致。还请郡主莫要见怪。”
“建业王殿下此话虽有理,但我姐姐差点蒙受冤屈,岂能轻易饶了这妖孽,就算不把她拿下,也得让我等瞧一瞧她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