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在坟前整整守了七天,玉漓除了做饭之外都陪她一起跪着。
头七的最后一天,天气异常寒冷,冷风刀子似的划过脸颊,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枯黄的败叶扑索索落了一地,玉漓穿得很单薄,一袭白衣跪在风中哆哆嗦嗦,牙齿打颤咯咯作响,她已经虚弱到无法用法力维持热量,突然眼前一黑朝前栽倒,不省人事。
楚攸宁想扶她起来,可是她双腿跪到发麻失去了知觉,挪动不了。
“凤皇!凤皇!阿漓晕倒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她急忙喊凤皇过来。
凤皇跑过来把玉漓背起来,一边扶起楚攸宁回到了屋子,楚攸宁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满脸焦急地在旁边站着。
凤皇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站在一旁抓耳挠腮,束手无策,对于照顾病人这件事他真是不大了解,也不懂医术,只好傻站着等她自己醒过来。
“凤皇,阿漓她怎么样了?”见屋子里一片寂静,楚攸宁担心地问道。
凤皇挠了挠后脑勺,无奈地说道“楚姑娘,我不懂医术啊,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略懂一点医术,让我给她把把脉。”
凤皇急忙把她扶过去,楚攸宁伸手搭到玉漓的胳膊上,点住脉搏细细诊断了一番。
“这是风寒,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不吃药醒不过来的,你去拿笔墨过来,我给你画一张黄连的画像,你赶紧去山上找一点回来。”
“好”
凤皇赶忙拿了纸笔过来,扶楚攸宁坐下,楚攸宁接过笔墨凭着自己的记忆画出了一幅画。凤皇拿起来一看,有些迟疑,问道“楚姑娘,你确定黄连长这样吗?”
“嗯,你赶紧去吧”
凤皇拿着一张艳红色的花草图就匆忙往山上跑去。
“这上面有七朵花三棵草,黄连到底是哪一个啊?”凤皇看着花花绿绿的图画犯了难,突然他想到一个好方法,“把这些全摘了不就得了,爷真聪明。”
说着,就去找着十种花草。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还差一个就齐了,最后这种草该去哪里找啊,爷都翻遍大半个山了。”凤皇掰着手指齐齐数了一遍,发现还差一种,只得再去找。
“这个草到底在哪里”凤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气愤地大喊道。“啊!”他没注意看脚下,踩到青苔一下子滑到山底,一头扎进了荆棘林里,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边拔着身上的刺一边哭嚎。
“好疼啊,呜呜呜,玉漓你个坑人的,爷为了你受了多大的伤。”
好不容易拔完了刺,他准备回去,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看见最后一种草在荆棘丛的正中间。
“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些该死的荆棘,亲爱的黄连,你为什么偏偏长在那种地方。”凤皇哀嚎着,找了一根树枝去挑那棵草,树枝有点短,还差一点才能够着,凤皇踮起脚尖身子向前倾,使劲扒拉着那棵草,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地,压倒了一大片荆棘。
“啊!!!”凤皇疼得大吼道,颤巍巍地爬起来去拔那棵草,眼含泪水往屋子走去。
玉漓躺了一会便恢复了神志,凤皇含泪把药草拿进去时,她真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跟楚攸宁谈天,凤皇顿时火冒三丈,把包袱重重摔在地上。
“小漓子,你害得我好苦”
玉漓刚醒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道“怎么了?”看了看凤皇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立马下床穿好衣服,“你这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凤皇看着气势汹汹的玉漓颇感欣慰,“小漓子,你心里是有爷的,爷很开心,但我是为了给你采药才弄成这样的,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凤皇谄媚地盯着玉漓,好似一条像主人讨赏的小狗,玉漓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你……”
“小漓子,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