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栗指去,一路上旁经的路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走到二楼的寿宴大厅,白衣青年仗剑而立,周围的人自觉的闪出了一个圈子,举起剑指向寿宴中心的周栗,一字字说道“周栗,你的死期到了!”
楼内众人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人并非善意,这白衣青年是来杀人的!
周栗身旁的人悄摸摸的往后撤了一步,隐隐的有把周栗退出来的架势。
寿宴的主角周栗眉头微微一皱,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略带些疑惑的开口道“你谁啊?”
长剑有些颤抖,白衣男子的手握的铁青,怒目瞪着周栗,大声喝道“我乃尼鲲,是半月前你杀死的尼采的弟弟!今日就是要取你项上人头,为我兄长报仇雪恨!”
“尼采?”周栗的头微微抬起,努力的在脑海里回忆这个人,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呃,是那个自称天下无敌的尼采尼无敌?”
“无敌?真是鼠目寸光!”
“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
“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井底之蛙罢了,坐井观天的蝼蚁。”
你尼坤这么一说,周围响起一阵哂笑的讽刺声。
不过那白衣青年尼坤的眼神扫过,宾客又只能瑟瑟发抖,脚步再次往后退了一点。
但是心中的讥笑之意并未衰减,只不过碍于尼坤手中的长剑,免得激到了此刻已经红眼了的尼坤,被殃及池鱼,他们只是审时度势罢了。
对,他们才不是惧怕这尼坤,只是不想做这无意义的争斗。
如此一想,众人看向尼坤的眼神有些微妙,仿佛如同看待跳梁小丑一般。
之前还有些畏缩的宾客,毫不介意的拿着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兄长已经自寻死路,你还在此自寻其丑?”
尼坤身为武者,对气机的感应及其敏感,自然察觉到了此刻酒楼里的气氛已经转变。
当即悲愤道“我兄长武功盖世,自出师以来,大大小小十余场战斗,未尝一败。人送外号尼无敌,尼无敌这个称号谁人不认?谁人不服?”
长剑再次举起,剑尖指向周栗,尼坤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一个黄毛小儿,如何是我兄长的对手?定是手段卑劣,使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这才暗害了我的兄长!”
“呃,其实”
周栗脸上又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转了转手上的大扳指,诚恳的说道“然令兄狂妄,屡次假借比武为名,滥杀无辜,而后又夺人家财,霸占妻女我周栗为人一向儒雅随和、彬彬有礼,在松平素有美名,更是与令弟素无瓜葛,又无甚往来,如何会用‘下贱的手段’暗害他呢?
坤兄,你真的误会我了!”
尼坤剑一挥,剑气直接滑破了旁边路人的衣袖,惊得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黄口小儿,少要颠倒是非!我兄长哪次与人比武之时不曾立下生死状?
死在我兄长手下的武者,乃是死于学艺不精,究其缘由,也怪不到我兄长的头上,他们死得其所,岂是我兄长滥杀无辜?”
“况且,我兄长侠肝义胆,见那些战死武者的妻女孤苦伶仃的,担心她们被人欺辱,这才主动接下了这一切,代她们打理家中的产业,此乃江湖道义、侠义之举!
怎么能说是夺人家产、霸人妻女?
只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如此恶毒的揣测他的动机,败坏我兄长清誉!”
“嗯?”
不止周栗的脑袋,连带着在场的宾客脑袋里都充满了问号,不由得陷入到了深深的困惑中“难道现在杀人夺财、霸人妻女、夺人产业都是这么个观点吗?难道是我们跟不上外面时代的进步了吗?”
“不对,应该只是他脑子有坑。”
周栗拱了拱手,有点钦佩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