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对上界各个仙人了如指掌，熟悉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对所有人不屑一顾，仿佛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进眼里。

可……

这半年相处昊天跟着鹤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无一不掀起血雨腥风。

每一个地方都会有被埋没的天才，都会有一个被称为废物的天才。

而鹤渊，就像有雷达一样，总能在人群中精确的找出他们，并且迅速将其培养起来。

鹤渊……他的阅历达到了令昊天这个魂仙都头皮发麻的程度。

等等……鹤渊？

他叫鹤渊，还是他是鹤渊？

昊天额上冷汗直冒。

昊天是近千年来刚出生的魂仙上届的事，只是听前辈们简单的提过几句，他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名宿主叫鹤渊。

鹤渊是谁？上一届观世仙人。

现任仙尊的弟弟，众大仙人的师父。

可……

鹤渊已经陨落了八千多年，当年据说是一众上仙亲眼看着鹤渊的命碑散沙归风的。

命碑碎上仙陨，这么多年上界皆是如此。

难不成……

昊天目光复杂，难不成有人用了禁法强行聚魂？

鹤渊面色平静，心道：“别猜了，想不通就直接问我吧，变脸变得这么快，也不怕日后变瘫了脸。”

昊天被他吓了一跳，淦？

鹤渊怎么知道他想的什么？

魂仙是一个人的魂魄，自然能与这个人心灵相通，向来是魂仙掌控人的心思，他倒真是头一次见反将一军的。

所以……到底谁是魂仙？？？

鹤渊看着稳稳的停在金府大门的符，随手取了丹火将符燃尽。

看门的是个老大爷。

鹤渊毕恭毕敬道：“劳驾，金小姐让我二人把这些人交给金家主处理，可否通报一声？”

老人有些耳背，支着耳朵大声问：“啊？你说啥？”

何翎皱眉小脾气又开始蠢蠢欲动。

鹤渊压下他道：“烦您通报家主，有要事相告。”

老人总算点了点头，蹒跚着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别站在外面了，跟我一起走吧，不是要找家主吗？”

鹤渊应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为何他嘴角总是勾着的，眼角也常带三分笑意，可他平常也不抬眼，只是垂着眸，令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就像眼角的那丝笑意是别人的错觉。

若说何翎是火药桶一点就着，那鹤渊大概就是高山上云松旁的鹤，优雅但决绝，冷漠但谦和，令人忍不住想接近，却又始终触碰不到。

昊天又是一阵战栗，这气质你跟他说普通人培养的来？

对不起他真不信。

这是个祖宗。

头一回昊天对鹤渊有了正确的认知。

老人领着两人穿过堂廊到达正厅又道：“我去跟小金说一声，你们先等会儿哈。”

小金？

鹤渊笑应，一边还不忘同何翎传音：“这是下界，收着点儿。”

何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应声：“嗯”

鹤渊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何翎就是这性子，要是别人敢对他这么说，分分钟五马分尸了解一下。

话说回来，何翎倒是真的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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