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为死(2)(1 / 2)

黎渊壹 黎诺97 2507 字 2021-08-10

第四百零九章 为死(2)

谓之以死,尤尚未可知生为何物?生死之间,万世一念,不过转瞬间,活时较真,死而无憾,方为生死。

粗陋的道理禾二刀从不会讲,也从不会去和别人说自己的道理,毕竟心中那点道理始终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自己认为的事便是自己的事,何必让他人为此间异同而不适、不解?而在他看来,他的道理比之那些讨论人初而善或恶者要粗陋不少,以为他所在意的全是身边事,或者是自身之事,说是自私自利也毫不为过;天下如何他从不考虑,也从不会作为他的行事准则,毕竟要说天下谁最自在,非他莫属,世间唯有身边最亲近之人才能限制他。

但身在此方的悲哀,又哪是此天下之自在能够说全的,因此越自在反而是最大的不自在。

谈生论死也不是他的风格,尽管他的一生无时无刻都在和生死打交道,如今的他更在时下最宜人的风光和闲情逸致的结合,生而为死这种极端而沉重的事情从不是他所考虑的,反而生活本身更让他在意和享受,过好现如今的每分每秒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如何无所顾虑地过活,怎样肆无忌惮地吃食,在哪儿四仰八叉地躺平才是最值得让他思考的问题。

他所追求的从来不是超凡脱俗,而是遵循自己的所思所想,不为他人影响,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遁入空境,无畏天地,无惮万物。

只是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限制和规律,就算是破开的规则也有其中的道理所在,可以说世间所有被打破的墨规其实都是规则本身,只是制定时有所偏颇而导致需要打破来进行改变,不为世界所容,却为世界所用,他不能求生求死,也不允他人求生求死,都是同样的道理,生死当得一个自然之词,哪是说求便可轻得的事情?他不会自己践踏生命,更不允他人践踏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一直在抗争。

“咱们结婚吧。”

禾二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声轻响,她一巴掌拍到他脸上,而后顺势捧住他的大脸笑道“我没在开玩笑。”

禾二刀倒不在意什么玩不玩笑,只是有些意外,她竟然真的会说出这种话,看来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看得开一些,毕竟这是他都没想象过的事情;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患有轻微的恐婚症,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一些道听途说,以及来源于心灵最深处的影响,当然若是真要怪罪起来,很大一部分可能和张蒜有关。

当然禾二刀不是个风流男人,尽管和世界上他认为最美丽的女人在一起,但并不就说明他多么具有魅力。

结婚是件大事,禾二刀如此想到,和眼前人对视让他顾不得什么大事小事天下事,只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好啊。”

说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之所以后悔,是因为他对此一无所知,也毫无心里建设,这是一种应激反应,是冲动过后一瞬间的冷静所导致的,当然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并没多在意。

“那就说定了!”俞源松手放开他,任由他狼狈地差点跌倒,自己满脸幸福地走到另外一边,继续摆设餐桌,这是她最近的兴趣。

禾二刀本来在做饭,突然来这么一下把他吓得不轻,但转瞬间又若无其事地走开,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现在的他只能一边猛然惊醒,一边冷静地继续炒菜,痴呆般地望向窗外嶙峋的石壁,慢慢地接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等到真正意识到发生什么后冷汗直冒,发现自己答应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餐桌上,还如往常一般,两人如往常那般落座,吃饭,沉默,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过眼云烟,双方都没再提,直到最后也只聊了聊电视上看到的新闻,然而事实是两人其实对新闻都不太敏感,只是经常观看的北陆电视台播报了条捷报,说是翔龙脊已被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