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官道岔口了。
叔侄二人此刻正蹲在路边,摆弄着几名白甲士兵。
程校尉飞身下马,赶到柏夜和巴泓身边,查看那几个云州兵。
他们是被秘术牢牢捆住的,一时谁也解不开。最后还是柏夜伸手吸了半天,才把束缚在他们身上的无形灵丝全部化开。
不用说,这是大师姐的手笔。
但是缓过气来的云州兵一口咬定,只有一个白马黑衣人闯了过去。
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营的百余名骑兵,早先已经散开,呈半环状警戒着四周。
忽然,山坡上的骑兵吹响了警哨。
几人连忙翻身上马。刚冲上小坡,就看见不远处的丘陵间,直直地冲来一匹神骏的白马。
是江静澜的白马!
在她的身后的丘陵上,远远地冲下来一整队谷家侦骑。只不过速度远不及白马,距离倒越拉越远。
程校尉打了个呼哨,亲兵们发了声喊,催动坐骑冲了过去。
不过短短一百多步,上百名银甲骑兵已然有条不紊地展开队形,中路骑兵与白马擦身而过,正面迎上了谷家侦骑,左右两翼则齐头并进,远远包抄了过去。
低缓的丘陵间,三股精骑兵汇聚成锋利的银色箭头,闪映出了锐利的光芒。
看见这边的人多,又已经接应到了目标,那群暗褐色的侦骑倒也识相,都没敢进入弓箭的射程,便干脆地勒马转身,退了回去。一转眼就翻过山岗,不见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柏夜还在手忙脚乱地解包袱,大队人马已经收拢了回来。
眼见江静澜垂头丧气地被“押”了回来,他干脆挟着包袱跳下马来,边走过去边骂“你花痴吗?不要命了?别人的命你也不顾了?”
白马上的人低头沉默了半晌,缓缓拉下了面巾。
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如遭雷殛般愣住了。
大师姐?
那,江静澜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