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土地,我们自己支配。”
“南陆不是你们的土地,你就不想得到吗?反正,南陆人是想要你们的土地的。”
国师说完,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也不能算是南陆人,他们是澜国人。身上还是留着你们东陆人的血。”
“我明白,你要的只是安宁。”老人停住了脚步,庄重地对雷皇拱手说道,“那我帮你得到安宁。”
雷皇也停下了。他们已经接近了城中原有的秘仪大阵。现在这里已是一片废墟。
大阵一直运转了二十年,始终着维持着城门防护罩。国师在大城里住了三年,才烧融了大阵,毁掉了城墙。
这里灵力辐射极强,雷皇虽佩戴着特殊的法器,可以短时间接近这里而不至于受影响。但浑身上下还是冒出了细碎的火花。
他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国师恍若不见,仍然拱着手:“大城枷锁已经打开。之后的抉择,要看陛下您自己了。”
雷皇裹了裹披风,问道:“南陆人有什么消息么?”
“攻势进展顺利。眼下白长岌已经被我们牢牢拖住,无暇南顾。江氏已经倾尽力,但仍不免顾此失彼。双城特使不日将抵达大城。陛下您的意思是?”
“我们拖住他,他何尝又不是拖着我们呢?”
“是。现在南北两线都咬住了。谁先动,谁后动,时机微妙,由您自决。不过,我要提醒您的是,我们的第二批部队正在集结,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开上战场了。”
雷皇正沉吟间,忽然一皱眉,抬头向北方望去。
一道黑色的人影,沿着兵道自北面激射而至。到了雷皇面前才倏然止步,接着便跪倒在地。不远处的雷家近卫大惊失色,但刚冲过来几步,就被雷皇伸手止住了。
雷皇见过来人。
是乌家的年轻黑衫!
国师一惯波澜不惊的脸上显出了讶异的神色,老人抢上前两步,扶起了来人。
“你怎么样?我以为你……”
乌家公子见到老师很是激动,但喘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过了半晌,才神色惨然地低下了头:“有负老师厚望,有负雷皇重托。”
雷皇挥了挥手:“不急,慢慢说。”
“芳邑有弄火的长老。密道被毁。除我以外,军覆没。”
国师焦灼的眼神黯淡了些下来,随即一怔:“弄火?他的秘术有什么特殊么?”
“有!我带来了证物。”
说着公子后退两步,便开始脱去破烂不堪的黑袍。很快,年轻人就精赤了上身。他缓缓地背转身过来,露出了一道笔直的烙印。那烙印纵贯他的后背,留下了半尺阔的的焦痕。
雷皇看了,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和国师都认识这道烙印。只有那个人,才能释放出这个模样的火焰秘术。
国师的眼中,真的像是冒出了火焰。
火语。
已经失踪了十八年的叛逃长老。
“还有,在温阳偷晶核的小贼就在芳邑,他是圣灵王族的余孽!”
国师悚然一惊,颤声问道:“怎么说?”
“他会吸灵力!最近几桩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国师怔了半晌,才颤颤巍巍地脱下了自己的长衫,轻轻围住了爱徒。
“澜国人已经传出铁卫出山的消息。五行长老也已现身。他们极力想要隐瞒的东西才是我们的目标。陛下,恐怕我们的努力方向,要调整一下了。”
关南平原,第三屯
这几天的海州营地里,总是人心惶惶。
第三屯的守将汪将军和张彤参将默默地对坐而视,其他的海州将官也都心事重重。
澜国和蔚国在第三屯已经耗了几天。七姓王都收敛了队伍,守在营地里一动不动。
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