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包围了,一名身材高大、看上去应该是胡人的赵国将军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箕杏,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小子,你怎么不跑了?”
这将军正是义渠胜。
箕杏怒从心来,整个人的怒火突然爆发了,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右手拔出长剑就朝着面前的义渠胜刺了过去。
然而剑到中途,箕杏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疼,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下一刻,箕杏的面前突然天旋地转,发现大地正在离自己急速远去。
义渠胜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枪,对着已经被枪尖穿透挑在空中的箕杏说道“本想抓个太子俘虏,但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那就拿颗太子人头也不错,本将军都还没有杀过太子这般人物呢!”
一道刀光闪过,箕杏的人头冲天而起。
……
而在此刻的山谷之中,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了。
这场战斗事实上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赵国的骑兵们仅仅是一个冲锋,山谷之中那几千名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的残兵败将们就完全溃败了。
更加让人绝望的是,由于谷口已经完全被赵军给堵住了,所以这一次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一个个抛下兵器跪在地上,朝着面前的赵国骑兵们投降。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向赵国人投降的,燕太后和燕王所在的马车被几百名燕军禁卫军紧紧的护卫着,被赵军骑兵团团的包围在了山谷的最中央。
突然间赵军骑兵们让开了一条路,全副武装的李牧骑马出现在了燕军士兵的视线之中。
“赵国北方大都督李牧在此,敢问太后和大王可在?”
片刻之后,燕太后出现在了李牧的视线之中。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穷途末路了,但是这位燕国的太后脸色依旧十分沉静,完全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
“此地乃是燕地,大都督为何擅自入侵?”
李牧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燕太后的质问,因为他觉得和一个生气的女子没有任何讨论问题的必要。
“吾王思念太后和大王,还请太后和大王前往邯郸一行!”
燕太后盯着李牧,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轲儿就要被封一个燕君,成为他赵丹的臣子了,对吧?汝且告诉他赵丹,老妇今日便是死在此地,也不愿意再回到邯郸去看他的脸色!”
冰山一般的面容在这一刻完全崩解了,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气。
随着燕太后的这句话一落,场上的局势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赵国骑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马刀长枪,而燕国禁卫军们则靠拢得更加紧密,准备应对着接下来的厮杀。
李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太后,事到如今,难道太后还不清楚燕国的覆亡已经是必然了吗?这些人都是燕国的勇士,难道太后真的就希望他们就这么白白的死在这里吗?燕王今年好像还没有十岁吧,难道太后也忍心让他小小年纪就此离世吗?”
“够了!”那名护在燕太后面前的燕国禁卫军将军厉声喝道“吾等乃是燕国臣子,今日为了燕国尽忠效死,也是应有之义!汝便是再如何巧舌如簧,也休想让吾等放下武器!”
李牧并没有理会燕国将军,而是将目光依旧放在了燕太后的身上,继续劝说着“太后若是想要为燕国殉节,此事的确容易。但是还请太后想想,若是太后和大王死在此地,则燕国将永无宁日,无数燕国子民将因此丧命,燕国大地将不复昔日之盛景矣!难道这就是太后想要看到的吗?”
李牧的话说得情真意切,让燕太后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她已经嫁到这个国家很多年了,对于这个国家的子民性格也是非常了解的。
毋庸置疑,一旦燕太后和燕王死在此地的消息传出,那么无论此刻的燕国再如何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