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一言!徐氏腹中胎儿本就来路不明,一旦生下便可验其血脉,若是借此打落岂非两全?!若不是元妃策划,她怎么肯如此轻而易举为徐氏、虞氏作保?”
安檀猛然抬眸,看到的是韦娉之怨毒的目光,暗道韦氏果然狠毒。徐佩妮的身孕本就是奕澈的心结,且她始终都维护徐佩妮,被她这样点破难免让奕澈疑心更重,安檀抬眸看到奕澈眼中有深不见底的疑虑,她的心便深深的沉下去。
安檀萧然一笑,并不看向奕澈,只冷对韦娉之道“流言始终是流言,本宫全力维护徐美人,便是认定她腹中胎儿是皇上的孩子。本宫之心,自不似昭妃一般,人人皆敌。”
韦娉之不理会安檀,便牵着奕澈的衣角道“皇上也如元妃一般认定徐氏腹中胎儿是皇嗣吗?”
奕澈面露犹疑,只看着韦娉之。虞红阙见势微,忙要上前言语,只看到江姝玉微微摇头,徐佩妮的手已经握紧了她的,虞红阙这才忿忿忍住。奕澈转眸看向安檀,只见她再无一句辩白,只以澄澈的眼神坦然的望向他,奕澈心中微痛,道“如你所说,一旦徐氏临盆便可验证血脉,到时再作定夺。昭妃以为如何?”
韦娉之见奕澈有心将此事掩过,忙起身反驳“臣妾……”
话音未落,奕澈已自有主张,打断她道“自即日起,虞承衣留在徐氏身边照料其身孕,若是徐氏胎儿再有异样,即刻杖杀!”
安檀微惊,正要跪下,却见江姝玉果绝跪身道“为证臣妾与元妃娘娘清白,臣妾也愿照料徐美人,若徐美人不能安然诞下皇子,臣妾愿与她们二人同罪!”
“姝儿胡闹!”安檀大惊失色,一时也顾不得称谓,尚不及言语,已听奕澈道,“甚好,容贵人所言在理,徐氏的身孕系有三人性命,孰轻孰重,该是知晓。”
徐佩妮见无转寰余地,只得俯首“臣妾谨遵圣意。”
一切都太快,安檀还不及有任何言语,便已盖棺定论,又因姝玉又气又急,眼中蒙上一层细细的雾气,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奕澈,口中似是恳求“澈郎…”
奕澈不愿疑心安檀,但也不愿轻易相信徐佩妮,他知道安檀疼惜徐氏,只是韦娉之步步紧逼,再商议下去,便会伤及安檀,所以不能随她心愿,奕澈只得含几分无奈看向安檀的明眸,冷硬了语气“元妃也该避一避嫌,这些时日,便不必出宓秀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