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上还躺着一位男人。
这男人麟空认识,是张家的长子,不过在田地磕到脑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醒过来了,就像是个活死人。
麟空快步上前,一把揪其那位蜷缩在角落的青年,恶狠狠的问道:“你今早上有没有拿走张天胜身上的学书?”
似乎是麟空的模样太过吓人,青年不停的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麟空见青年这副熊样,顿时没来由的怒火中烧,一个顶膝撞在青年腹部,青年吐出一口苦水后才连连摇头否认道。
麟空咬咬牙,在青年身上一顿搜刮无果后方走出房屋。
此时院中跑向那中年男人的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麟空简简单单的撇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张天胜,心中后知后觉的心生怜悯,为其轻轻的盖上白布,准备离开。
这时男人突然眼眶欲裂的大吼道:“你这个煞星,扫把星,你一定不得好死”
麟空回头看了一眼前者,静心默念娘亲的教诲,不言语,还是抬脚离去。
“呸!王八犊子,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贱种可以生下你这种煞星”
少年突然顿住脚步,全身颤抖!
心中苦苦压抑之物,心门大开。
男人见少年停下了脚步,冷哼一声,这才停止了叫骂。
麟空低下头,卷起袖子,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沉寂,心中一尊佛,倒下便成魔!
所以当他抬头转向面对男人时。
那是一张笑容狰狞的年轻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