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重物,发泄便是将重物推下桥梁,而这孩子不同,他不会去刻意的发泄,于是这千斤重物便会压在桥梁上,年复一年,日积月累,待到最后,再怎么坚固的桥梁只要一缕清羽鸿毛!便可让这孩子万劫不复!”
齐天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没有之前的轻松。
两人都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之后兄弟二人对碰了一杯,齐世墨缓了缓,逐渐收起了之前的情绪,叹出一口气,轻声道:“那武卦山的老东西…即将寿终正寝了”
齐天铨手中即将碰嘴的酒杯戛然而止,片刻过后,这位身材略显魁梧的老汉仍然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大事压在心中,不敢言语一般。
“你是说那个周恒宋?”
齐世墨惋惜的点了点头。
“哼!死了也就死了吧,从头到尾躲在那武卦山上,从不抛头露面,亏他还是武卦山掌门人……”
齐天铨突然闭上了嘴,看着面前这面色逐渐阴沉下来的广袖儒士悻悻然的又倒了一杯酒,还顺手将齐世墨的酒杯也倒了个半满。
“不知者无罪”齐世墨若无其事的吐出五个字。
似乎也意识到了刚刚有些不尊重武卦山上的那位,齐天铨有些心虚的问道:“哥!那周恒宋老前辈真有那么强吗?我可从未见过他出手,可这江湖上的名门望族是都流传着他如何如何了得,这…”
齐世墨神色逐渐和缓下来,轻轻晃着酒杯,答非所问的反问道:“天铨啊,你知道修炼的尽头是什么吗?”
齐天铨沉思了一会,回答了个理所应当的答案“不知道”
齐世墨轻抚胡须,笑道:“我也不知道”
略显魁梧的老汉猛地喝下杯中酒,咂了咂嘴道:“那你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齐世墨只是面带笑意,不作回答,只是将酒倒满杯子,随后闭上眼睛,轻轻晃荡酒杯。
儒士笑容逐渐消失,摇晃手掌略微有些颤抖,但那杯中起伏不平的酒却诡异的愈发平稳,像是两股原本誓死不休的势力开始不再短兵相见,开始缠绕交融。
齐天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齐世墨不管是喝酒还是在学院都会像是鬼上身一样,有时甚至面对春夏季节的苏虹大河都会如同现在一般闭眼沉思,让人琢磨不透。
齐天铨没有打扰,半响过后,齐世墨睁开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尽显锋芒,但随后是深深的挫败感。
“天铨啊……这些年的大丽王朝能有现在的安稳都得归功于武卦山周恒宋前辈,你别小看了他”
虽说不知道身在大丽疆土腹地的周恒宋是如何做到的,但齐天铨心中依然是忍不住的有些吃惊,可他并未表露在脸上,只是开始打心底里尊敬原先被他看不起的周恒宋。
“我听说那武卦山上所有道士都在准备一场法事,阵仗极大”
齐天铨一听,有些吃惊,凑近了身子问道:“法事?!我见过靠自然之力慢慢演化的局,也见过短时间内强夺天地之势的阵,可这法事…是什么东西?”
齐世墨抿了抿嘴淡笑道:“我也不知道”
齐天铨眉头一皱,恨不得钻进面前这位广袖儒士的脑子里看看里面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个来龙去脉。
“时候也不早了,葬龙涧的事和招生大赛的事还等着我去处理呢,今日就不陪你喝的烂醉了”
儒士缓缓放下酒杯,准备起身离去。
齐天铨不作挽留,悻悻然的起身相送,路上,齐天铨有些烦闷的说道:“哥!你以后能不说话云里雾里的吗?”
夜色里,齐世墨撇了一眼一旁的魁梧老汉,捋着胡须说道:“你知道个什么?我又知道个什么?世间上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有个念想就好了,何必一一解答呢?”
齐天铨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