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总管”
麟空像是个被当场抓住的小贼一般,充满了心虚。
齐天铨皱了皱眉头,发问道:“深夜你在这干嘛?是不是在偷东西?”
一听这话,麟空连忙摇着手,解释道:“我只是在这洗衣服,不是偷东西”说着便转身想要捞起衣服证明自己,可转身之后便当场愣在原地,那麻衣竟顺着河水远去!
场面有些尴尬,麟空一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而齐天铨并未理会这些,他只是用着一种锐利的目光看着麟空,从头到脚,最后停留在麟空还算精干的身躯上。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十四岁对吧”齐天铨嘴角微微上扬,有种老狐狸的味道。
麟空有些茫然,结巴说道:“过…过了年就是十五了”
齐天铨好像发现了新奇玩意似的,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怎么冷的天…你就不会感觉到冷?身子骨不错嘛”
麟空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无助感,伸出两指,留出一点缝隙说道“还是有一点冷的”
齐天铨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跟我来,我给你件衣服穿”说完就自顾自的朝着账房走去。
账房内,麟空光着上身站在一旁,齐天铨则是在角落里放箱倒柜,为麟空挑选合适的衣服。
麟空暗自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会领教到阿泰口中齐天铨的厉害之处,现在看来这位魁梧的老人也并没有他们口中的那般毒舌。
“试试这个!”
还在窃喜的麟空被丢来的衣服打乱了思绪,这是一件材质比麻衣好上些许的棉衣,极为适合过冬,只是当麟空穿上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棉衣似乎有些不合身,准确的来说是太大了。
麟空摆出一副苦脸对着齐天铨,哪只齐天铨则是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是最小的了,其他的你只能拿去当裙子穿”
麟空被突如其来的吼声镇住了,本能的低下头,不敢说话,可随后便用余光瞥见一件灰蓝色满是布丁的厚实长袖衫。
“不行!那件不行”还不等麟空询问,齐天铨马上拒绝道。
“为什么”麟空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马上问道,可问完后便有些后悔,深怕眼前这位魁梧老人在吼自己一嗓子。
可齐天铨并未如麟空料想的那般,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而是平静的说道:“这是我年轻时练武时穿的,对我意义很大”
“练武?齐总管你练过武打过拳?”麟空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两眼放光。
“练过一点”齐天铨随意说道。
“那齐老先生看看我这是什么招式”说完麟空便马上摆出昨日心境里那位老人的姿势,左腿矗立不动,右腿屈膝提起,双拳紧握,一拳护胸于右,一拳护腰在左,拳心向内,拳眼向上,似目视前方。
齐天铨肃然,但更像是震惊。
“齐老先生知道?”
“还记得那人的所说的心得吗?”
麟空想了想,随后咬字清晰的说道:“记得,独立抱拳似金刚,单足踏地似铁桩”
得到了清晰的答案后齐天铨一阵愣神,紧接着从床下拉出一条板凳,安安稳稳坐下后解释道:“这是拳法名八极拳,起源十分久远,有说出自武当,道士所创,也有说出自一千多年前的岳山寺和尚张岳山”
麟空若有所思,“齐老先生,能教我吗?我想打赢梦里的那老人”
齐天铨笑了笑。
麟空有些慌乱,赶忙从缠腰带里拿出银子递给齐天铨并说道:“齐老先生我可以付钱”
齐天铨很自然的推回麟空的手并说道:“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你力气体格确实是适合这拳法”
“那…”
“但年轻人需要打打杀杀吗?”齐天铨目光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