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匠听见不好,赶紧跑进来查看,
众人赶紧散开,医匠握住周泰的手仔细查探,片刻后慌张地道:
“拿清水来,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众人赶忙手忙脚乱地去准备清水,诸葛瑾面色惨白,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什么毒?”
“回将军,此乃雷公藤之毒,
此毒虽不算太过猛烈,可遇酒,遇酒便……”
“别说了,别说了!”
诸葛瑾这会儿真的哭出声来了,
他抓住陶碗将一碗清水灌进周泰口中,
可周泰这会儿已经意识模糊,竟噗地一口喷在诸葛瑾脸上,流血的口中喃喃念道:
“狗贼,狗贼,陆逊鼠辈……”
“幼平啊,幼平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挺住,喝水,喝水啊!”
众将按住周泰的四肢,勉强让周泰喝进一点水,可周泰那强壮的身体仍在一点点失去生机,这个强大的汉子痛苦地抽动着身体,看得人不寒而栗。
徐盛对陆逊仍是怒目而视,
倒是诸葛瑾长叹一声,摆摆手道:
“不关伯言的事!”
他仰天叹了一声,缓缓地道:
“伯言若是想杀幼平,何必赶在今天?
这必是刘禅挑拨离间之计——
白日里伯言没有救幼平,刘禅这是故意把幼平放回来,又算到伯言会给幼平敬酒致歉。
所以……所以啊……
嘿,好狠毒的心机,好恶毒的手段!”
他重重一拳打在自己脸上——
没错,是打自己的脸。
这一拳打的真是拼尽全力,看的旁边的潘璋都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阳群和丁立两个人也没想到,他们自己的军略倒是不错,可是玩阴谋算计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居然被诸葛瑾轻易识破。
痛打自己一拳的诸葛瑾侧脸肿地极高,他整了整自己的发冠,朝陆逊拱手行礼道:
“昨日诬陷伯言,瑾愧矣,
今日真相大白,瑾……”
陆逊赶紧扶起诸葛瑾,哽咽道:
“刘禅险恶,岂是将军之过?
末将怎敢受将军大礼,真是折煞末将了。”
诸葛瑾的为人高洁,让所有人都非常感动。
众吴将一边围着周泰发愁,一起大骂刘禅心思阴狠毒辣,简直是无耻至极,
只有骆统一言不发。
他面色愈发阴沉,看看周泰,又看看陆逊,脸上的冷笑毫不掩饰。
步骘见骆统这般模样,低声问道:
“公绪,汝以为如何?”
骆统摇头道:
“刘禅的心思真是通天彻地,我等他日必尽数被其擒获了。”
步骘一怔,薄怒道:
“汝这是什么话?”
骆统一言不发长身而起,步骘无奈,也只能从后面紧紧跟上。
“公绪,公绪留步,公绪留步!”
骆统若非也是孙权的侄女婿,就凭他刚才说的话步骘都得大耳瓜子抽他,
步骘连声呼唤,骆统终于停下脚步。
见四方无人,骆统神色庄严地道:
“子山,要千万小心,陆逊肯定是刘禅的内应无误,
我一会儿稍稍准备一番,去城中面见刘禅,
你们,都要千万小心啊。”
之前诸葛瑾和步骘怀疑陆逊的时候,骆统频频想办法替陆逊说话。
这会儿他突然没来由的质疑陆逊,倒是搞得步骘一阵发懵。
“怎么回事?”
“子山还真以为刘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