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望着姜慕晚,轻挑了挑眉头“你有没有发现,你跟顾江年是越来越像了,连带着说话的腔调都好像是一个妈生的那般。”
夫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会越来越有夫妻相,会逐渐的向某一处靠拢,而顾江年跟姜慕晚二人就是典型案例。
“出去吃点东西?”
姜慕晚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改日吧!余瑟在顾公馆,归家晚了,不妥。”
“也是,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对于婆媳关系,付婧多少还是理解一二的。
这夜、姜慕晚归家较晚。
因着傍晚时分给顾江年去了一通电话,告知今晚有应酬,而顾江年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加了个班。
不成想,姜慕晚的应酬半路戛然而止,归了家。
归家时,太阳刚刚藏进云层里,还有些许余晖留在表面上,半夏将车停在院子里时,姜慕晚恰见余瑟在院子里散步,柯基犬扭着魔性的小屁股跟在身后。
一摇一摆的及其可爱。
“妈妈!”慕晚下车,乖巧喊人。
“回来了?用餐了吗?”
这个时间点,颇为尴尬,顾公馆的晚餐时早时晚,跟着两位主人的加班趋势走。
而余瑟呢?
年纪大了,喜欢早些用餐,而后到院子里消消食,利于消化。
这日,得知姜慕晚跟顾江年二人都有应酬,她用餐时间往前提了提。
不曾想,刚用完餐,姜慕晚就回来了。
“还没,您要去散步吗?”姜慕晚问。
“不去,我去看看厨房那方,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本是要往院子里去的人,又牵起姜慕晚的手往屋子里去了。
“让兰英准备就好,”姜慕晚望着余瑟,浅笑道。
“我不在,这些事情都得兰英做,我若是在,还是自己来为好。”
不待姜慕晚回应,余瑟又道“这些年,韫章一天到晚到处跑,我也没什么机会见着他,若是归家了,总想着让他舒适些,万事也习惯亲力亲为了,总想着——————。”
总想着有生之年能为他多做点事情,多给他一些爱。
当然,这话、余瑟没有当着姜慕晚的话说出口。
“我懂,”姜慕晚浅笑回应。
余瑟跟宋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种人,宋蓉这些年常驻大西北,鲜少回家,没回家一次就恨不得连她洗澡都要进去帮衬一把。
起先,慕晚还会觉得不习惯。
也会拒绝。
可某次,俞滢找她谈话之后,她知晓了。
也懂了。
那些她不习惯的,也不需要的事情,实则对于宋蓉来说是一种救赎,一种自我救赎。
而余瑟、想必也是如此。
“蛮蛮懂?”余瑟略微有些惊讶。
姜慕晚点了点头,及其诚恳的道了句“懂的。”
“果然还是姑娘贴心,”余瑟压住自己心里的那点点细微的动荡,及其暖心的道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是妈妈姑娘呀!”姜慕晚这人,用顾江年的话来说,就是娇气。
记仇、娇气,能屈能伸,不要脸、又死要脸,她是万千矛盾的结合体。
余瑟听闻这话时,牵着姜慕晚的手一紧,停下脚步,侧眸望着身旁人。
最后,伸手抱住姜慕晚,“嗬”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声我就是妈妈姑娘,让余瑟的心都颤了。
她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女儿,想起了那段昏暗的难捱的时光。
余瑟这一哭,把姜慕晚的心都哭颤了。
落在余瑟身后的手僵在半空半晌都找不到地方下去。
直至何池闻声过来,轻轻的抚着余瑟的后背,温言软语的规劝着“夫人,别吓着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