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也给我忍着,我顾江年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顾江年的怒火,无法掩藏。
他太气了。
实在是太气了。
对于姜慕晚的不听劝告,他实在是忍不住心中膨胀的怒火。
这日,顾江年未曾跟余瑟和姜慕晚二人同承一车,他怕自己忍不住。
十二点四十七,一行人归顾公馆,入了深夜,雨势又逐渐变大,噼里啪啦的砸下来,顾江年撑着伞站在雨幕中将车里的余瑟扶了下来,一路扶着人进屋子,一路从医院回来,余瑟的心脏仍旧在砰砰跳。
心慌与颤栗同步进行、曾几何时,她也被人如此恶意围攻过。
进了屋子,顾江年将伞递给佣人,依旧是揽着余瑟的肩膀不松手。
“夫人,”何池事先接了顾江年的电话,已经开始候着了,见余瑟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焦急。
“没事,”余瑟虚弱开口。
“我扶您上去,进了房间泡个热水澡。”
顾江年一路送余瑟进客房,又轻声交代了何池几句,后者沉着脸点了点头。
男人安排好余瑟下楼,唤来了兰英,轻声叮嘱“给夫人冲杯牛奶,放些安神药。”
“好,”兰英点头,轻声应允。
顾江年似是想起什么,又道“记住、适量。”
“明白。”
顾江年深知,今日余瑟受到的惊吓实在是过大,而姜慕晚也从顾江年的神情中窥探出来了;不然、这人不会如此细心的一再叮嘱兰英。
姜慕晚望着人,只听这人又道“去弄,我端上去。”
她站在客厅,稍有些无所适从。
而顾江年呢?
趁着兰英去弄牛奶的间隙燃了根烟,一根烟,不到两分钟就没了。
这人越是抽的急,就证明心中情绪越是翻腾。
正当顾江年这根烟抽完,准备来第二根的时候,兰英端着牛奶出来了,顾江年将抽出一半的烟又塞回来了烟盒,随手揣进兜里转身去了三楼客卧、
一点半,顾江年哄着余瑟喝完牛奶,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看着人入睡,余瑟临睡前还叮嘱顾江年,莫要跟姜慕晚吵。
男人轻笑颔首应允。
可应允是一回事,实行又是另一回事。
顾江年从三楼至二楼,站在楼梯口凝了眼姜慕晚,这一眼,意味深明。
可偏偏就是这意味深明的一眼,姜慕晚懂了。
她抬步跟了上去,将进卧室,便见顾江年站在衣帽间脱衣服,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
挺拔的姿态没有因为归家而柔和,想反的、越来越冷硬。
顾江年解完最后一颗纽扣,伸手将衣服脱下,随手扔在脏衣篓里,冷邦邦的甩出三个字“满意了?”
他郁结之火难以消散,此时对姜慕晚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
“自伤八百损敌一千的事儿干的舒服吗?”顾江年又问。
男人缓缓转身,望着姜慕晚,视线平静,但掩不住怒火丛生“我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这么干的?姜临断了几根肋骨。邵从跟半夏都进医院里走了一遭,姜慕晚、你将身边疼你爱你向着你的人都推到了火坑边缘,做这件事情之前,你想的是宋家人?想过那些跟着你共同进退的人没有?想过母亲没有?”
顾江年站在衣帽间,步伐未曾挪动半步,仍旧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姜慕晚,
对于余瑟,姜慕晚是愧疚的。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开车撞人,姜慕晚、即便宋家在神通广大也不能为你攥改法律条款,你想没想过自己的冲动之举会给宋家带来多大的危险?我看你是疯了。”
男人说着,许是心中怒火压制不住,伸脚踹翻了身旁的脏衣篓,他气的是姜慕晚以身涉险。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