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车牌都是已经报废了的车牌。”
梅琼点了点头,也是,如是刘清真要做什么,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人呢?”
她问。
警察看了眼梅琼,视线带着些许不忍,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开口了“运河连着大海,且已经过去两天了,有同事正在现场打捞,但据说,只捞上来了车子。”
这句话,就像是清廉霹雳,雷火从她的脑门上劈过去。
让她的脑子无法正常运转。
那是一种极度崩溃的绝望。
绝望到令她无法平衡情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梅琼望着人,一字一句开口。
她设想过一万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杜时润失踪了。”
晨间。
姜慕晚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裙站在厨房的把台前倒水。
“警方说,连人带车冲进了运河里,车还在,人没了。”
哐当。
姜慕晚手中的玻璃杯砸在了吧台上。
玻璃碎片四周散开。
有几块细碎的玻璃插进了她的手背。
让她浑身一抖。
鲜血顺着手背缓缓的流淌下来。
可姜慕晚,毫无感觉。
她侧眸,望着宋思知,薄唇微抖“人————没了?”
宋思知点了点头。
她一早就知道杜时润在姜慕晚的计谋之中。
所以对这个结果虽有痛心。
但还没有那么圣母之心。
姜慕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鲜艳的血丝从手背上顺延而下,落在白色的琉璃吧台上。
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人确定没了?”
“警方的说辞是,坠河两天了,且首都运河连着大海,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刘清干的?”
“没说。”
她摇了摇头。
姜慕晚的手背微微紧了紧。
此时,她才感受到伤口的疼痛。
才觉得伤口有细微的疼痛传来。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还有件事情,说出来你看你不信。”
“你说。”
姜慕晚语气平静。
“梅琼去做了亲子鉴定,梅瑶不是梅建安的女儿,是私生女。”
姜慕晚的瞳孔猛的放大,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且惊恐。
她的不可置信,不亚于宋思知。
那种惊恐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开来、姜慕晚怎也没有想到没了梅瑶是私生女。
曾几何时,她还跟宋思知开玩笑,说梅琼可能不是亲生的。
没想到。
没想到。
实在是没想到。
她难以想象,梅琼在知道这件事情时是怎样的心情。
难以置信?
痛心?
还是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社会舆论平地起,首都大学的学子们在疯狂的为杜时润讨一个公道,闹得沸沸扬扬的,警方那边一丝都不敢停歇。”
宋思知这日,去了趟科研所。
研究院的人已经在系统里面将科研室的主人更名为她。
未曾想到的是她今天回了一趟学校,听到的是这个噩耗。
她跟姜慕晚一样,对杜时润这个人。
印象很好,但很好、也抵不过家族大计。
七月一日晨间。
贺希孟接到梅琼电话,此时、他在漫天黄沙里穿行。
接到电话时,稍有些错愕。
“是我。”
“我知道。”
“可能要跟你说一句抱歉了。”